然而,在寫郵寄地址的時候,鍾德興不禁犯難了,當初,趙洪波是讓他寫有關農業發展的文章沒錯,可是趙洪波根本沒有給他留地址,他該把這封信寄到哪裡?
趙洪波是省委書記,按理,他可以首接把信寄到省委辦公廳。
但,他又深深知道,趙洪波位高權重,給他寫信的人很多,所有寫給他的信,他本人都不會收到的。
省委辦公廳肯定有專人幫他處理信件,那麼多信件,他的這封信不一定能交到趙洪波手裡。
如果這封信不交到趙洪波手裡,他這麼多天的心血可就白費了。
這可怎麼辦?
鍾德興現在才想到這個問題,深深感到為難。
憑藉他的人脈,他是不可能打聽到趙洪波的家庭地址的。
除了寄到省委辦公廳,他沒有別的辦法。
不過,就這麼普普通通的把信寄到省委辦公廳,省委辦公廳的工作人員肯定把這封信丟到垃圾桶裡的。
鍾德興皺著眉頭想了想,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他把地址寫上去之後,在寫收件人的時候,他在趙洪波的名字後面打了個括號,括號裡寫上乾爹兩個字。
如此一來,他的這封信就跟別人的不一樣。
省委辦公廳的工作人員看到乾爹兩個字,肯定覺得這封信比較特殊,很有可能把信交到趙洪波的手上。
事實上,他和趙洪波根本沒有認乾爹乾兒子的關係。
至於趙洪波看到這兩個字是否會生氣,那就不管了。
他的目的是把信寄到趙洪波手上,就算趙洪波有意見,罵他兩句,那也沒什麼了。
寫好地址之後,第2天早上,鍾德興去上班的時候,順路將信件投遞到單位門口的郵箱裡。
幾天後早上,縣委召開常委會,學習省裡頭的一個重要檔案精神。
學習結束,在縣委組織部鄭部長張慶雄的要求下,縣委書記於欣然將其他縣委常委打發走,只留下五個重要縣委常委討論入常的問題。
早在前幾天,縣紀崣就己經收到楊財富寄來的舉報信,這封舉報信己經交到縣紀崣書記馮登章的手裡。
因為舉報信的內容涉及到鍾德興,鍾德興又是於欣然的人,再者,現在是幾個鎮委書記競爭入常機會的關鍵時刻,馮登章不敢大意,趕緊把舉報信給於欣然,讓於欣然作出指示。
於欣然便讓馮登章派人去調查清楚這件事情,馮登章當天就派人下去,經過查證,楊財富所反映的都是事實。
五大重要縣委常委會開始之後,縣委組織部正部長張慶雄迫不及待的說。“於書記,各位縣委常委,關於入常的問題,這個問題己經拖了很長時間,我覺得不能再拖下去了。既然,入常的幾個人選己經選出來,咱們是不是該投票決定入常的最終人選?”
其他重要縣委常委都知道,於欣然想運作鍾德興入常,而目前,鍾德興入常的勝算不是很大。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如果讓五個重要縣委常委投票決定,鍾德興很可能落敗。
其他個重要縣委常委都知道,於欣然並不想在這個時候投票決定入常的最終人選。
否則的話,於欣然早就召開會議,讓幾個重要縣委常委投票了。
張慶雄的提議毫無疑問讓於欣然很為難,一時間,會議室陷入了可怕的寂靜當中。
其他人都為於欣然捏了一把汗,他們都感覺到氣氛很緊張很尷尬。
就在這時,縣紀崣書記馮登章先開了口。
馮登章目光掃視了一下眾人,慢條斯理的說。“張部長,請別急!在討論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先說一件事兒。”
“馮書記,你想說什麼?”馮登章要攪局,張慶雄自然十分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