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屍體怕是被衝進河裡了,潭底的水,急著嘞。”六叔摸出蛤蟆菸斗,往鞋底磕了下,捻起一抹細碎的菸絲,吧嗒吧嗒點燃,濃烈的煙味嗆得連長眉頭微皺。
“逃犯不一定死了,我們檢查一下,萬一躲在哪,給鄉親造成麻煩就不好。”連長目光一閃,身後的二十個士兵分散開。先在村周圍可能藏人的地方地毯式搜尋,紅薯窖、天然地洞、廢棄的老房子、村周圍的老林子,連那個水潭,他們都重新下去摸過,經過兩個都小時搜查,確定沒有人。
連長又找到六叔:“老鄉,為了鄉親們的安全,我建議挨家挨戶再搜搜,萬一躲在牛棚豬圈裡,晚上出來害人那就完了。”
六叔精光微閃:“那成。我讓鄉親幫著一起搜。檢查檢查。”
“老鄉,千萬別,那逃犯危險得很,萬一暴跳傷人。我這就對不起鄉親了。我們有武器。我們來吧。”
六叔略略頷首,收起蛤蟆菸斗,別在腰間:“那好。我跟著,村裡人不好配合,我給你說說。”
連長猶豫了下,緩緩點頭:“也好。”村裡人不配合,未必沒可能,有個本地人跟著也好——這老頭,還算識趣嘛。
“走,先從下灣搜。”六叔轉個背,不動聲色的衝不遠處,牽著牛好奇望著望來的一本家漢子使個眼色,這漢子慢悠悠的把牛牽回家,卻偷偷摸摸翻出牛欄,一路狂奔,急吼吼的跑到六叔家:“小嬋,七嬸,不好啦,解放軍要搜屋子啦!”
劉羽臉色一變,果然要挨家挨戶搜人麼?
已經沒有退路了,劉羽臉色漸漸冷下來:“你們去別的屋子待著,這裡危險。”
季月嬋也沒了法子,這強行搜房子有什麼辦法?只怕稍微能藏人的地方,他們都會搜查。
“你們先躲房裡,七嬸攔著。”關鍵時候,七嬸挺身而出:“就說是我侄女兒和侄女婿,他們不會搜。”
事到如今,只有拼一把了,兩人鑽進了劉羽休息的房裡,傢俱沒兩樣,就一張草墊子鋪的床,兩人坐在軟綿綿的床上,心裡卻提到了嗓子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季月嬋手心都是汗,終於,門外想起一陣亂糟糟的腳步聲,人數很多,足有五人以上,一些對話更是讓其心臟緊縮。
“這老漢家,這隔壁的弟妹,屋裡就侄女兒和侄女婿。”六叔拎著人在牛棚豬圈轉了下。
七嬸站在門口,望著解放軍有點懼色:“福哥,這是……”
“女人家,問那多幹啥?一邊去。”六叔皺皺眉,目光卻是趁機掃了一圈,望著關上的房門,一顆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
“還有侄女兒和侄女婿?人呢?”連長說這話的時候,已經進了屋子,環視一週,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唯一有的只剩下這間關著的門了。
七嬸忙道:“在房裡頭呢,都是城裡人,住不慣鄉下床,昨晚鬧一宿沒睡,這會還睡著呢。”
連長目光微眯:“是麼?”停頓了三秒,連長回頭衝六叔笑笑:“老鄉,我看還是檢查一下吧,過來的幾戶人家都這樣,沒懷疑誰的意思,這也是為鄉親們著想。”
六叔和七嬸心提到了嗓子眼。
劉羽則緩緩閉上眼,再度睜開時,殺意密佈,他衝出去瞬間搶奪一把槍,第一個就幹掉那黑面板的傢伙,只是,六叔和七嬸也在狹小的客廳裡,會不會誤傷,劉羽沒個準,此時有點投鼠忌器了,早知道,剛才就應該衝出去,現在反而束手束腳。
驀地,一旁的季月嬋咬咬嘴唇,一把將他推倒在床上,手指豎在嘴邊,作噤聲狀,用唇語吐出三個字:“脫衣服!”
劉羽沒反應過來,季月嬋卻已經脫掉白色的體恤衫,一對雪白的聖峰在胸罩包裹中,露出半個滾圓,驚心動魄,平滑的小腹沒有一絲贅肉,兩截藕一樣的雪臂纖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