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惹到我頭上,就得有這覺悟!”這男青年身份一般不?肯定不一般吶,吳玉鳳幾人同樣看得出來,這年青有來頭。敢在度日酒店打架,且是帶人進來,光衝這份膽量就不一般,遑論度日酒店的管理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有點武力就學人家李小龍是不?”啪的一聲,劉羽一邊說著,一邊就是一個耳光。
“有點背景就學人家黑社會是不?”再度一個響亮的耳光,直接抽得他滿嘴血。
“有點身份就學人家王八之氣是不?以為自己是小說男豬腳,大吼一聲老子就屁顛屁顛拜服?”第三耳光抽下來,青年男臉頰紅腫如血。
抽完三耳光,劉羽探了探自己的手掌,斜了他一眼:“老子就是專治各種不服,尤其你這種二世祖!”
說完,側頭看向那站在門角落色色發抖的女人,見狀,吳玉鳳上前一步,揪住她頭髮,鳳眸狠瞪,發怒道:“跪下!”合著,劉羽在那抽人抽得爽,她被感染了,手癢了想來兩下。
“誒誒誒,冤有頭債有主,別亂來。”劉羽擺手制止,吳玉鳳悻悻的鬆開手,站一旁巴巴望著,瞧她眼裡的興奮勁,竟有不小的暴力傾向。
劉羽看了這女人一眼,姿色很有幾分,三十五六,面板卻足夠水嫩,身材也夠豐腴,凹凸有致,年輕時應該是個美人。只是,從第一次看到這女人時,劉羽就覺得這個女人怪怪的,被男青年摟著時。無論是表情還是走路的姿勢特別僵硬。不大像是女友或者賣皮肉的。
“你叫什麼名字。跟他什麼關係?嗯……我公安的。”劉羽摸出自己的證件,亮了一下。
那婦女本本閉著嘴,不大敢說,一聽是公安,嚇得當時便癱了,靠在門角落裡,連忙擺手:“領導,我不是。你們別誤會,別抓我,我家裡還有孩子等我回家做飯。”
這下,不止是劉羽,吳玉鳳幾人也瞧出不對勁,吳玉鳳含著煞氣嗔怒:“說清楚,你不是什麼?不是賣皮肉的那是什麼?跟他什麼關係?”
相比較於劉羽,婦女更怕吳玉鳳,有句話叫“女人之間更兇殘”,這種關頭。還是異性好說話,忙捂住頭髮:“我叫羅玉鳳。是風山人,來首山打工十幾年,孩子上初中,想給他要個初中學位。”
劉羽幾人尚未聽明白,你孩子上學,跟你在這有幾分錢關係?
“你也叫玉鳳,切!說重點?”吳玉鳳頗為不屑有人與她同名。
羅玉鳳嘴唇哆嗦了陣,瞧了瞧被打得親爹媽都認不出來的男青年,發出委屈心酸哭腔:“我想要我的孩子進最好的首山一中,給孩子最好的教育,可我是外地人,孩子沒戶口,上不了學,我去了市教育局,在門口跪了一天,沒領到接見,然後,郎先生說能幫我,是的,我已經接到首山一中的通知了,孩子可以進了,我很感謝他,所以,我答應他的所有要求。”
看看度日酒店什麼位置,大概就能清楚這位孩子母親所謂的“要求”是什麼了。
包括劉羽,愣在了那裡,劉羽覺得喉嚨被堵住,望著臉上因為孩子能上學而欣慰的母親神色,心裡瞬間被打翻了醬油,五味陳雜,百感交集。饒是一臉煞氣的吳玉鳳,此刻在愕然之後,也偏過了頭,餘光望向姓郎的青年多了一絲厭惡和鄙夷。
馬望山和鐵大兵也沒了生氣,這女人為了孩子,實在……該說是偉大,還是愚蠢?
氣氛瞬間僵硬了,誰也不曾料到,竟牽出這麼一樁事。
劉羽失聲了片刻,抬頭問道:“你跟這個人渣準備開房,你丈夫知道嗎?孩子清楚嗎?”
羅玉鳳面色慢慢變紅,咬著嘴唇,弱不可察的搖了下頭,同時,頭也深深低下去,頭髮垂落下來,遮掩住她的面容。劉羽能聽得到,一聲聲微弱的啜泣……是委屈,還是羞恥,或者深深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