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說他對衛權中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沒有任何察覺,斷然不可能!一個大書記糊塗到這種程度,他也算是白瞎了一雙眼,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了。鄭立光就算沒參與,多半也是預設了衛權中四處攬地,這其中必然有他的放縱!
劉羽掛了電話,直接打給了陶小風:“俊陽這邊最遲什麼時候動手?”
“這麼急幹什麼?”陶小風詫異道。
劉羽猶豫一陣,面色不大好看的把事情說了一道。
雖說不是親身經歷,但陶小風卻能感受到來自鄭立光的強勢和不講理,以及劉羽的難看。
“那行,既然衛權中想快點死,我們成全他!”陶小風目光深邃了幾分:“不過事情要等半個月左右,省裡協調人耗時間。”
半個月?劉羽不太滿意,豈不是意味著不能馬上把仇報回來?要被人看半個月的笑話?
事實上,劉羽對慶漁歌說過的一句話,非常巧妙的發生在了他自己身上!
就在下午,碧源春動工了,至於什麼整改報告,嘁,有必要搭理麼?
於是,幹部所幾個老頭們在舒坦睡了兩晚之後,再度被轟隆隆的噪音籠罩。
人的心理很奇特,對於期望值,往往有著比較有意思的一面。比如,公司規定一天上10個小時的班,於是你不斷爭取,一番努力下來,終於降到了8小時,你會覺得賺大了。但倘若一開始便是8小時,相信你會很憂傷。
這裡同樣是這麼個道理,老頭們好不容易透過報社和劉羽,失而復得的獲得了安享睡眠,現在陡然又要重回無法入眠的夜晚,足夠讓人發瘋!就像老闆答應從10小時減少到8小時後,才過了兩天,又要提高到10小時,誰都要發狂。
這下老頭們暴走了。老人最缺的是時間。生命不多嘛。但最不缺的也是時間,一天到晚可以坐著一動不動!所以,這些老幹部在瞭解到事情經過之後,怒不可遏的組織了原來住在這裡的好幾十個老幹部,以及附近不堪其擾的老人,一幫老傢伙舉著五六條黑白條幅站在市委大院門口靜坐示威,幾乎堵了半個市委大院的門。
他們雖然依舊敬畏官場,可本人都退出官場來了。沒有後顧之憂還怕什麼?
“嘿!幹什麼呢?把條幅都給我扯咯!你們是在擾亂社會公共秩序,妨礙國家機關工作!”市委辦公室副秘書長接到訊息,硬著頭皮來跟一幫老人打交道,一上來便站在法規的制高點,威脅帶恐嚇的發話。
劉老頭張著缺門牙漏風的大嘴巴,如同大喇叭似的嚷嚷:“噢,我們在這裡曬太陽聊天就是影響黨委機關工作,擾亂社會公共秩序,我們屋後面噪音吵得人睡不著就是維護社會穩定,鞏固安定團結的大好局面?”這幫老傢伙可是老幹部來著。跟他們打官腔,真就找錯人了。
老秦推了推厚厚的眼鏡片。一本正經的威嚴發話:“根據治安管理處罰條例,公民享有示威權利,這是我們申請許可證,我可以認為你是在汙衊我們!對此,我有權採取法律手段依法告你!”
被兩個老傢伙一陰一陽的頂回去,這位副秘書長只覺得一陣尷尬,比理論水平,比法律底蘊,他差這些公安老幹部十條街。
嘖,怎麼就跑出一堆鬧事的老幹部?這下副秘書長為難了,不得已給帶班的小武警使了個眼色。
這武警也沒法子呀,只能硬著頭皮,繃著臉上前,準備抬手示意他們靠邊站,讓出一條路來。
然而,他的手才抬到空中,那位缺門牙的老大爺卻猛地捂著胸口:“哎呀喂,你是要打死我啊……”
這武警傻眼了,他敢發誓,他沒碰老傢伙哪怕一根汗毛!這不,他手還僵在空中,離老傢伙……一米遠,好吧,最多不足半米遠——可是尼瑪,我沒學過六脈神劍啊,哪來的劍氣傷人於無形?有這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