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並沒有白潔和小魚的身影,一抹焦急在心頭瀰漫,驀地,劉羽眼尖,陡然發現另一邊樓梯,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子,兩手抓著護欄,艱難的,狼狽的,單膝一格一格從臺階上往下跳,其左腳不敢沾地,跳得小心翼翼,非常困難。一側是個十來歲的小女孩,緊緊跟在她後面。
在路過人群的異樣目中下,女子艱難的往下慢慢跳著,突然,人群爆發性擁擠,不知是誰撞了她一下,正在往下跳的女子一個踉蹌,好懸一個跟頭栽下去,好在抓得及時,可是手中的文具盒卻哐噹一聲掉在地上,幾十個人硬幣砸著清脆的響聲叮叮噹噹滾落臺階。
女子“啊”的失聲喊了一下,艱難蹲下身,一手抓著扶手下的鋼筋,蔥一樣的細指,困難的一個一個的扣起來,手指很快沾滿汙泥,小女孩見狀,乖巧的小跑著下去,從人群裡一個一個彎著腰撿著硬幣。
臺階上人流量巨大,兩人蹲下身,後面的人根本就看不到,就在女子撿一個稍微靠近路中央的硬幣時,上面目不斜視的人,巨大的皮鞋驟然踩了下去,因為身體重心向下的慣性作用,這一踩,力道非常大,白潔的手指呈豎立狀,足以將她的手指踩得折斷。
當白潔發現時,啊的尖叫一聲,卻是來不及抽回手,眼看皮鞋要踩上去,驀地,那皮鞋忽然定在了半空。白潔心有餘悸的抬起頭,露出一個非常抱歉的訕笑,卻驚愕發現,那個人的衣領被人提起來了。
“走路長點眼睛!”劉羽寒聲道,將其推到一邊,看向白潔時,她依然保持著那個一手抓著鋼筋,一手扣溼泥裡的硬幣的姿勢,因為蹲下來之後,左腳難免著地,腳上傳來的劇痛使得其淡淡的眉頭深深皺著。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直到幾秒鐘後,白潔才反應過來,驚喜的單膝站起來,撲向劉羽身上。
劉羽向前一步,不顧周圍行人多,一把將她橫抱而起。
“叔叔?啊!是叔叔!”白小魚抬頭,陡然發現劉羽,憔悴的小臉重換生機,驚喜的逆著人群往上鑽。
劉羽兩個箭步迎上來,替她抵擋住身後的人流:“下去再說。”
慶漁歌已經將車開到這邊,下車後鼻孔發酸的走過來,抱住白潔的頭:“白姐。”
白潔臉色微紅,大白天的被行人注視著,耳根赧然,扭捏的聲如蚊蚋道:“放我下來,好多人看著。”
劉羽眼圈微紅,這是他的女人吶,第一個女人,落魄到天橋跪乞的境地,一切都因為他被紀委帶走,才兩天的功夫,落魄成這樣!
而她和白潔遭遇的起因,全因一個人,紫忠騰!
劉羽自問,對紫忠騰儘管不喜,卻從未算計過他什麼,哪怕在交警時,也一心撲在工作上,但,紫忠騰此時不在官場,卻時時刻刻找劉羽麻煩,以至於這次,讓他的兩個女人平白遭受這種罪孽!
劉羽無法原諒,紫忠騰必須給出一個交代!
壓住胸膛燃燒的烈火,劉羽抱著白潔沒鬆手,而是忍不住質問:“你出門沒帶錢麼?彭狼的那張卡不是你拿著麼?為什麼會……在這裡行乞?還有,這兩天,你和小魚都是這麼過來的?”
“對不起,給你丟臉了。”白潔眼眶溼潤,語不成聲:“錢包……被搶了。”
“搶了?”劉羽眉頭皺了皺,恨道:“有面貌特徵沒有?”不是錢包被搶,白潔也不至於落魄成這樣。
白潔尚未說話,小魚就氣哼哼的皺著鼻子,脆生生道:“就是我們住的小賓館老闆叔叔,半夜裡撬開了我們的房間,拿很長的刀逼我們交東西。”
劉羽眸中寒光驟閃:“監守自盜?”估計是白潔打扮氣質不俗,操著風山口音,還帶著一孩子,被小賓館老闆誤以為是帶著孩子從外地來躲避誰的少。婦,動了劫財的心,因為這種外逃的女人不敢聲張,更不敢露在警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