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李曼君還沒想好怎麼處理姚兆文,對方先給她遞來了辭職信。
“你幹什麼?”李曼君看一眼手裡的辭職信,又抬頭看一眼低頭站在自己面前的姚兆文,內心驚訝。
姚兆文低聲道:“老闆,家裡催婚催得急,備婚可能有點忙,我怕因為自己的私事耽誤了公司裡的事情,所以我想”
“你把頭抬起來,看著我說!”李曼君的聲音冷得像是冰。
姚兆文知道,這是她生氣的表現。
他有點茫然的抬起頭來,“那個、我爸媽催婚,我女朋友她那邊年紀也不小了”
“你想跑?”李曼君沒等他說完,直接質問道。
姚兆文定定看了她一眼,確定她是真的什麼都明白了,神情複雜的嘆了一口氣,在她面前深深鞠了一躬:“老闆,我對不起你,辜負了你對我的信任。”
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沒用了,本想保持體面離開,但現在看來,他的體面根本無法維持。
李曼君倒是沒想到他居然是這樣的反應,是她的話,做就做到底,反正都暴露了,何必又來現在這出?
“我不想再進去了。”姚兆文直起身,看著她說。
見她不應聲,他忙問:“我以前真的是被冤枉的,你還信我嗎?”
“不怎麼信。”這是她的實話。畢竟他現在真的做了要進去的事。
雖然是懸崖勒馬,拿走的錢已經還回來,但錯了就是錯了,只能算未遂。
姚兆文騰的漲紅了臉,欲言又止,想解釋卻無話可說。
李曼君把他的辭職信放下,澹澹問:“什麼時候結婚?我給你送個份子。”
這是同意他辭職了?
姚兆文眸光暗澹下來,心裡最後一絲期待也死了。
也是,他犯了錯,就要承擔後果。
垂著頭啞聲道:“還沒定,到時候一定通知您。”
說完,衝她抱歉一鞠躬,轉身便要走。
“你回來。”李曼君突然叫住他。
姚兆文一臉喪氣轉過身,勉強扯出一個笑臉,“什麼事?”
“把你手頭工作交接好。”李曼君敲著桌面,“給我重新招一個會計和業務員進來,把新人帶好了你就可以走了。”
“做好了這件事,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你也不用進去。”她補充道。
姚兆文震驚的瞪大了眼,他錯了,錯得離譜!
共事這麼多年,他居然一直以為她很好說話,是個辦事心軟的人。
不然為什麼龐老頭那些村民鬧一鬧,她立馬就按照他們的意思改了新合同?
李曼君冷澹的看著姚兆文那錯愕的神情,好笑問:“有問題嗎?”
她笑著,眉眼彎彎,姚兆文卻如墜冰窟,寒氣從腳底板冒上來,狠狠打了個寒蟬。
李曼君揮揮手,示意他可以出去忙了,將桌上辭職信收入抽屜裡,拿起筆專心工作。
都是成年人,職場上的老油條了,原則上的問題要是也能原諒,就是在縱容對方犯罪。
至於姚兆文背後的苦衷,以及他是否會因此記恨自己,李曼君根本不在意。
只有人善才被欺。
後來王大勝告訴李曼君,姚兆文的女朋友吹了。
“為什麼?”李曼君疑惑問。
姚兆文已經出來三年,這幾年跟著她在做綠曼的業務,重新結識了很多人脈,也獲得了很多資源,逐漸擺脫他從山上下來的身份帶來的拖累。
所以,哪怕是離開綠曼,他再找一份體面的工作也不難。
有工作的情況下,都已經訂婚的未婚妻為什麼吹了?
王大勝一邊大口吃飯,一邊含湖答道:“還不是房子,他丈母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