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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0部分

中的辦法,就是他們一起帶著兩萬僧兵趕赴臨瑤軍鎮,同時讓僧兵中一位身份隱蔽卻身具佛門金剛神通的中年高僧,臨時以斥候身份火速趕赴青蒼城內的流州刺史府邸,彙報此事,她的意思是哪怕清涼山和都護府來不及回覆此事,只要刺史府邸肯點頭,她就答應謝西陲的分兵入鎮一事。

但是謝西陲直言不諱告訴她,流州青蒼城那邊,刺史楊光鬥也好,甚至陳錫亮也罷,都不敢在這種事情上擅自主張,何況也未必來得及。

於是兩人當時就陷入僵局。

最終破局,是一頭刺破雲層停在謝西陲手臂上的神俊海東青!

流州戰事已起,涼州戰事也即將拉開序幕,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這頭褚祿山親手熬養出來、然後這些年一直追隨年輕藩王的海東青,竟是以年紀輕輕且遠離兩座戰場的謝西陲,作為唯一聯絡物件!

那一刻,她心情複雜,無言以對。

謝西陲沉聲告訴她,“此事功過,我一人當之!”

年輕人又加了一句,“北涼王也堅信,我流州副將謝西陲,一人可以當之!”

她這才預設了他的兵馬排程,兩萬體魄雄壯且悍不畏死的爛陀山僧兵,分兵入駐鳳翔臨瑤兩鎮。

此時此刻,一襲白色袈裟卻滿頭青絲的女子菩薩站在臨瑤軍鎮的城頭,看著城外那些在數千騎軍護送下趕來攻城的北莽萬餘精銳步卒,她如釋重負。

賭對了。

北莽確實意圖偷襲兩鎮!

即便是她這樣的兵事外行,也清楚僅憑兩鎮之前不斷抽調出去導致的薄弱兵力,根本不足以守住兩鎮,她對涼莽雙方邊軍一些主要精銳,還算有些大致瞭解,比如涼州關外的大雪龍騎軍和白馬遊弩手,幽州境內的燕文鸞部步卒,流州的龍象軍。北莽南朝董卓麾下據說能夠跟幽州步軍掰手腕的步軍,以及那位董胖子的烏鴉欄子,或是已經覆滅在流州的那支羌騎,如今被拆散的柔然鐵騎等等,她都有所耳聞。

在這之外,也有一些兵馬她同樣不算陌生,其中就有在北莽南朝邊軍中比較“鶴立雞群”的步跋卒,世人皆知草原騎軍禍害中原將近八百年之久,從未聽說過草原有過善於攻城的兵馬,從來都是要麼繞過那些雄關險隘和高城大鎮,要麼一直都是草原騎軍主動尋求中原邊軍的野戰主力,將其一舉殲滅,使得那些邊關城池都失去原有戰略意義。但是如今的北莽不太一樣,除了董卓私軍裡大部分是步卒之外,南朝邊軍在數座軍鎮裡屯紮有一種特殊兵馬,就是步跋卒,他們絕不同於尋常步軍,其待遇不輸於中原歷史上的重甲步卒,是那位北莽女皇帝眼中真正的百金之士,李義山曾經對這支兵馬有過這樣的描述,“北莽南朝步跋卒,為南院大王黃宋濮心血所在,上下山坡,出入溪澗,最能逾高超遠,輕足善走。山谷深險之處,多用步跋卒,攻城之力,不輸中原頭等銳士。”

她輕輕撥出一口氣,瞬間眼神冷冽,隨手將一具披掛甲冑的屍體高高丟擲城外。

正是試圖伺機而動的臨瑤城牧蔡鞍山!

北莽顯然有備而來,早已說服蔡鞍山暗中歸順南朝,裡應外合,臨瑤軍鎮如何守得住?

在入城之前,謝西陲就告訴她,盯緊蔡鞍山,只要有絲毫風吹草動,錯殺好過不殺!

她根本不去看那具重重墜地的屍體,喃喃道:“以前總覺得兵書上所謂的‘用兵如神’,都是讀書人出身的史家胡亂吹噓,如今看來,是我井底之蛙了。”

那個年輕人不但預見了北莽意圖染指兩鎮的結果,而且透過那隻海東青,向曹嵬部騎軍下令,不用在南朝腹地策應鬱鸞刀部幽州騎軍,而是火速原路返回,吃掉所有滲入流州邊關的北莽邊軍!

這份膽識和魄力,真是讓身處同一陣營的她都感到悚然。

萬一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