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後話,現在的魏清莛拉走魏青桐,往十里街而去。
她得去問清楚先生的束脩是多少,還得把《三字經》給買了。
“你要送桐哥兒去書院?”書店老闆有些詫異的道。
魏清莛點頭,“先生,您幫我看看,上學還得買些什麼,我好一次性買好了。”
書店老闆看了一眼乖乖坐在凳子上的魏青桐,一邊給她挑了兩支筆,一個一般的硯臺,問道:“送去的是哪個書院?先生為人如何?教的都是哪些學生,品性如何?家境如何?這些可都打聽清楚了?”
幸虧書院不是她自己找的。
“就是小黑他們上的那個遠志書院,我看那個先生還不錯,小黑他們又都在那裡。”
書店老闆聲音降了八調,“是他呀!”
“先生認識他?”
“怎麼不認識,和我也算是同科,人家是少年英才,我是糟老頭子了。”
魏清莛點頭,“先生和他比自然是糟老頭子。”
書店老闆怒目而視。
魏清莛又扇了一把火,“先生這是妒忌了。”
書店老闆吹鬍子瞪眼的看向她。
魏清莛嘻嘻一笑,“行了,先生,您的學識可能比不上人家,但您的閱歷那是甩人家好幾條街的,我聽說,考舉人可是很注重閱歷和自身見解的。”
這是誇他呢,還是貶他呢?書店老闆冷哼一聲,“今天的東西一分錢都不能少。”
真小氣!
不過一會兒,魏清莛又笑嘻嘻地湊過來和他打聽那位先生的情況。
書店老闆雖然惱她,也不過那麼一會兒時間,“他叫柳青,家就在京郊外的柳家莊裡,家裡尚有父母及一個兄長一個妹妹,十六歲就中的秀才,也算是揚名了,要不是去年收成不好,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出來教書了。”
魏清莛不解。
書店老闆敲著她的頭道:“真笨,今年就是三年一期的鄉試,要是可以,自然是在家讀書最好不過了,不過聽說他家今年出了病人……唉,所以說,人得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得病啊,這一病,就斷了一個家的生計了。”
魏清莛深以為然。
“不知他的束脩要多少?”
“一兩,”書店老闆伸出一個手指道:“半年一期,一期一兩,你現在進去還是賺了呢,一般書院要到二月份才開始招生。”
“先生和柳先生真是不能比,柳先生先前連束脩要多少都不好意思和我說,先生在這裡倒算的仔細。”
書店老闆撇嘴道:“他是死鴨子嘴硬,你情我願的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我這是坦坦蕩蕩無畏懼,他那是讀書讀傻了的。”
魏清莛只是覺得柳先生太靦腆,只是不願對方這麼驕傲,就道:“先生也是讀書人,我聽說讀書人都是不聞銅臭味的,不如先生就將這三個銅臭讓給我吧,讓我替先生受著。”
書店老闆對魏清莛講價已經見怪不怪了,又敲了一下她的腦袋,道:“想得倒美,貶了我,還想佔我的便宜,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見魏清莛將買的東西放到籃子裡帶回去,眉頭一皺,道:“難道你要叫桐哥兒帶著籃子去上學?還是買了一個書箱吧,孩子們都帶那個。”
魏清莛去看那書箱,她抱著還行,魏青桐拿著則有些重了。
“我記得有專門放筆墨的盒子,不知是哪一種?”
書店老闆指給她看,“只是要了盒子也得買書箱呀,不然怎麼帶去?抱著多難看呀。”
魏清莛點頭,她打算給魏青桐做一個書包,最好也給十里街的五個小孩也做了,請他們照顧魏青桐的時候,他們也會盡心些。
魏青桐知道自己明天開始要和小黑他們一塊上學,興奮地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