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績會比容易的生物還要隨心所欲,這就是現成的例子。
容易才唸完高一上學期,作文就已經不止一次地以範文名義登上校報了,她怎麼也想不明白,他是怎麼把作文寫跑題的,當即伸手:“給我看看。”
顧歸帆抽出語文卷子給了她。
容易看了沒一會兒,嘴角就直接朝下撇去,她發愁道:“議論文觀點明確才能得分,你的標題直接從材料裡取已經很省事了,怎麼連論點都模糊不清?黑白之間有灰色,但論點可沒有。”
他顯然是犯了過於求穩的老毛病,就連寫議論文都希望找到一個平衡的點,結果就是猶豫不決,最終跑題。
“可我真心覺得兩個說法都有道理。”顧歸帆抬手揉了下太陽穴,看起來一副很沒精神的樣子。
容易會惋惜他被作文拖累了總分和排名,是因為認為他的努力和天賦應該得到更好的回報,這時見他累得這樣,哪裡還顧得上去責備他。
不過是一次考試而已,她相信以他的學習能力,只要願意好好學,肯定能夠很快尋到寫好議論文的辦法。
相比之下,倒是他此時的反應更值得她掛心。
容易終於忍不住似的問:“你昨晚是不是因為在考慮情書的事沒睡好?”
顧歸帆垂眸顯出了眼下淡淡的烏青,同時點頭道:“恩,有些事總不能在考試前想,所以我最近一直在打聽送情書過來的人是誰,對著信封上的筆跡核對過後,算是被我找到了。”
難怪他這兩天跟人間蒸發一樣,她發訊息給他,總是隔上好一會兒才收到回覆,合著是在做這樣費力不討好的瑣碎事。
容易平生第一次感到如此無語:“就算信封上是留了顧歸帆親啟五個字,你也不至於真去大海撈針吧?這可是連個目標都沒有啊!”
不知道這人的腦筋到底是什麼做的,怎麼會這樣轉不過彎來?
顧歸帆聞言卻是一臉認真的說:“其實是有的,我對她的字有點印象,去學校公眾號上發過的跟書法比賽有關的活動照片裡確認了一下,很快就知道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