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檀立刻鑽進了車裡。
容宴西看著她飛快的動作,沒忍住笑出了聲。
他的車裡有股清淡的柑橘香味。
隔著車窗,看著那兩個小護士漸漸走遠,安檀才算放下心來。
看著罪魁禍首慢悠悠地拉開駕駛室的車門,又不急不慌地坐進來,安檀心裡直冒火。
他就是故意的!
容宴西上了車,留意到安檀怒火中燒的目光,像沒事人似的,遞給她一個東西。
安檀沒接:“什麼?”
“我學到的。”
“……”
“烤地瓜。”容宴西說:“裴行舟的人品暫且不論,不過他的目的是什麼,用心還是真的用心。”
安檀別開臉:“我不吃。”
“裴行舟給你送的時候你不是吃的挺開心的?怎麼,地瓜的味道,還跟送的人有關?”
安檀無奈地閉了閉眼睛:“你不用這麼陰陽怪氣的,裴行舟是我看走眼了,但就算沒有你提醒,我也覺察出了一些不對勁,遲早就跟他分開的。”
“如果沒有我在,那天的飯局,你可就要被醉鬼給欺負了。”
安檀立刻反懟:“那天的飯局如果沒有你在,裴行舟壓根就不會帶我去,我也遇不到危險。”
容宴西微微眯起眼睛,然後點了點頭:“也是,他就是知道我放不下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如果沒有我,他也不會去接近你。”
安檀說:“那就請容總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容宴西直接發動了車子,“放過一次,但感受很不好,我很後悔,所以以後不會放了。”
一腳油門下去,車子絲滑地開出了停車場,滑入車流。
安檀立刻反對:“我下午還要上班呢!你要帶我去哪?”
“不想幫趙楠楠離婚了?”
“……當然想。”
“知己知彼,沈啟航不知道受了裴行舟什麼點撥,突然對Lora冷下來了,不想知道其中的原因了?”
“你知道了告訴我不就行了?”
“安檀,”容宴西道:“幫你做事可以,我也得得到點報酬。”
安檀立刻緊張起來,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靠。
容宴西看的可笑:“別怕,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容宴西的笑容微微淡了一些,無奈又沮喪:“我只是想跟你多說說話。”
自從離婚後,安檀奉行的一貫是“惹不起但躲得起”戰略。
妹妹臨近高考出了問題,她一方面是回家幫妹妹渡過難關,另一方面也是想躲開他。
時間是最好的藥。
段艾晴用了十年走出那場情商,現在不是照樣張牙舞爪快樂逍遙?
更何況她這個根本算不上是情傷。
頂多算是人生路上的一個小溝坎,不用多久就能邁過去。
安檀有時候在想,倘若裴行舟真的是個可靠的人,或許她真的咬咬牙就跟他把證先領了。
有了法律上的保障,容宴西再有能耐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來了。
強搶有夫之婦?
先問問容氏的股東們能不能接受股價大跳水再說。
可惜啊。
裴行舟也是個沈啟航2.0,而且他隱藏的比沈啟航更加高明。
沈啟航的目的和野心都赤裸裸地寫在臉上,裴行舟前期可是一點破綻都沒有露,一步一步地打造自己“鄰家哥哥”的好形象,連她爸媽都被拿下了。
要是她稍微遲鈍一點,真的跟他領了證,買了房。
那結局肯定也是不得好過。
“想什麼呢,那麼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