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
安檀病得沒精力跟他再爭,她靠在病床上嘆了口氣:“沒想到特意大老遠從h市飛來首都,竟然只體驗了一把這邊的醫院。”
容宴西答話道:“比起你們中心醫院怎麼樣?”
安檀環顧了一下四周:“病房有點老舊,沒有中心醫院的配套新。不過這個醫院也不是最重要的,能治病就是好醫院。”
容宴西說:“氣候也比不上h市,首都的空氣太乾了。”
安檀頓時心裡一跳。
“病房裡應該放個加溼器,不然遲早上火。”
安檀摸了摸鼻子,沒說話。
容宴西察覺到她神色的不自然,問道:“怎麼了?”
安檀餘光裡已經瞄到他脖子上的那個牙印了。
她背過身去:“沒怎麼,我想睡覺了。”
容宴西溫柔的幫她把被子蓋好:“睡吧,有我看著,不會再讓回血的事情發生了。”
很快,就聽到她均勻和綿長的呼吸聲。
容宴西定定看了她一會兒,又低下頭去看了看她扎著針的手。
可能是因為連續輸液,手背上的血管早已經清晰可見,他把手虛虛的覆蓋在她的手背上,另一手拿出手機檢視。
峰會第一天,他是實實在在出現了的,但之後如果再沒露過面,雖然好多人已經不知道從哪打聽到的訊息,已經把果籃送到病房裡來了,訊息估計也瞞不住。
但多少還得有個官方說法。
安氏雖然交接出去了,但是安檀現在一時半會也沒辦法全盤接管,張秘書已經把安氏最近的資料都發了過來,他也不得不把這些額外的工作做完。
等他滴水不漏的敷衍完這些,時間已經是後半夜了。
萬籟俱寂,任何聲音都會變得比以往其它時候更明顯。
安檀放在枕畔的手機剛響了一聲,就被從旁經過的容宴西眼明手快的拿開了,他瞥一眼螢幕,見來電顯示上竟然是裴行舟的名字。
他直接拿著它去了樓梯間。
容宴西心情不佳,按下接聽鍵後一言未發,就只是沉默著將手機貼在耳邊,他倒要看看裴行舟還敢對安檀亂說什麼。
回應他的是一聲嗤笑:“嘖。”
裴行舟的語氣一如既往的令人生厭,他頗為自信的開口道:“是容總吧?”
容宴西沒必要再晾著他,聲音冷冽的質問:“這麼晚了,找安檀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