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朋友一樣跟他們招了招手,沒有像從前同安檀告辭時一樣,走一段就回頭看。
按理說有些事一切盡在不言中,可容宴西還是按捺不住的清了清嗓子。
“顧雲霆……出現在這裡真得是巧合麼?我知道自己現在還不能算是你的什麼人,問這個逾越了,但你能不能就把這當成是朋友的關心?”
他當然知道自己該問的委婉些,可他實在是做不到,就連表現得自然些都不行。
安檀如何能不明白他在想什麼,已然習以為常道:“顧雲霆當然是偶然出現在這裡的,不然他難道能提前知道我們出來旅遊的事麼?還是說你其實私底下早就把事情說出去了,所以心虛?”
出發前,他們為了防備陳焱會有所察覺,具體的旅遊目的地就連留下看見的傭人都不知道,更別說是許久未見的顧雲霆了。
除非顧雲霆能掐會算,否則特意找過來的可能性趨近於零。
問題被反過來拋回到了容宴西身上,他鄭重道:“我沒告訴任何人,不可能會走漏風聲。”
安檀替寶寶重新圍好口水兜:“這不就得了。”
寶寶對街上的人流和稀罕的商品都很感興趣,在嬰兒車裡是徹底躺不住了,非要坐起來不可,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裡寫滿了好奇。
容宴西把寶寶背後的小枕頭豎起來,抬眼就瞧見了安檀側臉上有陽光照下來的光影浮動,他瞬間失了神,鬼使神差的把最不該問的話問出了口:“他還喜歡你麼?”
這話一個問不好,是很可能讓他們的關係急轉直下的。
可是安檀回答得很平靜:“我和顧雲霆只能是朋友,他曾經喜歡過我,但我們這麼久不見面也不會思念彼此,你見過哪對情侶會這樣?”
她並沒有刻意跟容宴西解釋什麼,不過是想這個機會讓他知道,他對顧雲霆的針對實在無聊。
容宴西答道:“你不懂男人。”
安檀確實是不懂,思忖道:“但我懂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