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老天有眼,要幫她把所有需要畫上句號的事都安排在今天處理吧?
安檀苦中作樂的笑了下,眸底泛著明亮的水光。
“能有重新選擇一次的機會的話,我真想選沒有在相親的時候見到你,說不定這樣一來,我就不會遇到安總他們,更不會知道自己其實是家裡的養女。仔細想來,這一系列事真太巧合了。”
但凡有任何一個環節沒扣上,她當初都不會跟容宴西結婚,這時再看他,腦海中無端浮現出一句話——孽緣也是緣。
容宴西看得出來,安檀說這個願望時並沒有很認真,不過是展望一下已經無法改變的過去罷了,但心中緊張情緒半點沒少,忐忑道:“那你後悔遇到我麼?回答是也沒關係的。”
珍珠耳環的話題是他先提起來的,今晚他要麼陪安檀走過她心裡的這個坎,要麼就要一起被劃分進故紙堆裡,跟顧雲霆不相上下了。
安檀以為容宴西連這個醋也要吃,倒是認真想了想:“我不後悔。”
這天晚上果然下了一點小雨,不過沒有關係,容宴西早有準備的從嬰兒車底下拿了把摺疊傘出來,傘看起來不大,撐開後卻是剛好能穩穩當當的罩住兩個大人和嬰兒車。
雨絲細密,隨著風向微微的發生了傾斜。
容宴西見狀便不動聲色的將傘往安檀所在的方向斜了斜,自己的後背被淋溼也毫不在意,等回到車裡,他穿著的衛衣已經被泅溼一片。
安檀帶著寶寶坐在後排,一抬眼就注意到了他溼掉的衣服,當即垂下眼睫沒說話。
如果不是她看到了,他大概是永遠不會把這點小事拿來邀功的。
容宴西記憶力超群,對開過一遍的路總能記得穩穩當當,但在回去的時候,他沒有選擇走原本那條更近的路,而是繞來繞去,停在了古鎮中唯一的汽車道上。
安檀投去疑惑的目光。
容宴西溫聲解釋:“就像你剛剛說的,已經發生了的事是無法後悔的,但現在還有餘地不是麼?你和寶寶在車上等一會兒,我去去看回。”
他說完,撐起雨傘走了出去,再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個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