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西顯然不是這個意思,奈何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既是收不回來,就只能是打補丁。
“其實我剛剛的話還沒說完,貓只是不需要你總陪著它而已,但在貓糧、貓砂這些必需品之外,它也需要感情。”
說著,他抱起布偶貓撓了撓它的下巴。
布偶貓蔚藍色的眼睛裡映出了安檀的面容,它隨遇而安,順勢又躍回到了安檀懷裡,表現上道的讓容宴西決定今天多餵它一頓小魚乾。
“對了,你還記得之前答應過我的事麼?”他抓住機會,對安檀舊事重提,“在廟裡上香的時候,你答應過我,等回來後就給它起個名字。”
有了名字就意味著有了羈絆。
容宴西想要留住她,哪怕是以共同飼養寵物的名義。
這倒是跟一些離婚夫妻舊情復燃的原因差不多,有孩子這個維繫在,哪怕只是時不時的探視,也足夠讓他們的感情發展得萍水相逢的人更快。
可惜他錯過了這個上天曾經遞到他手裡的機會,只好另闢蹊徑的想辦法。
安檀倒是沒想這麼多,只是看著布偶貓犯起難來,她隨口答應容宴西的時候,以為白阿姨肯定早就已經給它起好了名字,沒想到時隔這麼久,還是沒擺脫這個任務。
“要不然……就叫咪咪?”
“這麼敷衍的嗎?”
“不然你取?”
“你給大褂起的名字又獨特又有辨識度,怎麼你還對貓和狗區別對待?”
安檀說:“那不然叫聽診器?”
“……”
“血壓計?”安檀冥思苦想:“總不能叫手術刀或者止血鉗吧。”
容宴西彷彿是第一次認識到她的起名水平,看看貓又看看她,最終還是決定委屈貓:“……那還是咪咪吧。名字起得大眾化一點好養活。咪咪,乖。”
他試著叫了布偶貓一聲。
先前還嬌軟可愛,特別會撒嬌的布偶貓壓根沒理他,蓬鬆的大尾巴一盤,突然有了高貴冷豔的貓主子做派。
安檀不等他再開口同自己商量,瞭然道:“我想它好像不太喜歡這個名字。”
容宴西看她是真得在發愁,很是樂意的參與了進來,依著他的想法,最好是能給布偶貓起個兩個人都有所貢獻的名字。
“我這次也算是大難不死,劫後餘生,不如就紀念一下,叫它生生吧,剛好你的工作也是以迎接新生命的到來,生生不息。”
他的起名水平也沒比安檀好到哪裡去。
安檀輕撫著布偶貓的後背,若有所思的看著它帶著奶油色的尾巴說起自己的想法來。
“不如叫花生吧,你剛抱它來的時候,我以為它是純白色的,沒想到長大了再看,耳尖和尾巴上的毛竟然有點像花生殼的顏色。花生是好東西,寓意也吉利,大家不都希望好事發生麼?”
她曾無意間在安馨鑰匙上看到過一個花生掛件,詢問寓意的時候,安馨回答道:“姐,你把花生多念兩遍就是發生的讀音了,寓意著‘好事發生’。”
安檀本是不信這些的,學生時代的女同學們沉迷青春疼痛文學時,她在立志考醫學院,等到後來同學們結婚生子了,她則是開始讀醫學院了,不知不覺中就錯過了少女時期的綺夢。
等到她開始工作,有時間去談戀愛的時候,整顆心又被一場失敗的婚姻打了個千瘡百孔。
於是時過境遷,安檀直到把人生大事全都經歷過一遍,才遲來的相信了一次玄學,而窩在她懷裡的布偶貓亦是有所感應一般,在容宴西試圖叫它花生時做了回應。
“花生。”
“喵!”
布偶貓在安檀懷裡發出了呼嚕聲。
容宴西欣慰不已:“這個名字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