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待一週吧?現在看起來怎麼像在搬家。”他不禁懷疑起了自己的聽力問題。
容宴西做這些家務已經做得十分嫻熟,幹活的同時順便就解釋了。
“安檀是醫生,從業時間久了難免會有潔癖,外面的床品再怎麼消過毒,也是其他人睡過的,她心理上難免會覺得不舒服,所以出門在外,都是用自家帶的。”
程前若有所思的聽著,先往臥室外看了一眼,見梁冰冰正跟安檀一起逗寶寶玩,這才壓低聲音問:“容先生,我能向你打聽一件事嗎?是跟那個人有關的……”
他的尾音低到了幾不可聞的地步。
容宴西動作一頓,用同樣的音量反問:“你不是已經都知道了嗎?”
貿然回答旁人的問題不是他的風格,況且還是這麼重要的事,他不確定梁冰冰是否願意繼續談及陳焱。
程前見容宴西有所猶豫,以為他是為難,連忙擺了擺手:“沒關係,我就隨便問問。”
話是這麼說,但他擺手的動作特別齊整,如果這會兒是在往外走路的話,肯定也是同手同腳,特別的不協調。
這一看就是很在意啊。
同為男人,容宴西能夠理解他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抬手輕拍著他肩膀問:“你是不是擔心梁冰冰還沒有忘記陳焱?”
臥室裡是久久的沉默。
程前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我第一次見到學姐的時候,她就站在學校的楓樹林裡,背影看起來特別的單薄,但是回頭後給人的感覺特別不一樣……”
他說到這裡,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才形容道:“就像是楓葉一樣熱烈,那時候我以為她是同校的學生,還在想華人圈裡竟然還有我不認識的人嗎?連忙就去搭訕了,後來才知道她不是。”
合著他對梁冰冰還是在楓樹底下一見鍾情的,難怪梁冰冰會專門選擇印著紅楓的明信片告訴他們這個喜訊。
容宴西欣慰道:“你放心吧,梁冰冰對陳焱真得一點想法都沒有了,為此她甚至一直沒有給寶寶起名字,你應該看得出來,她有多疼愛這個女兒,這樣做就只是為了斬斷跟他之間的聯絡。”
“哦哦,這樣……”程前明顯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