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無意於金融業的事的,別說是現在初步集團規模的所謂事業了,就連梁家原本的公司,她都可以痛痛快快的放棄,他在節目上口口聲聲要還她,未免太看輕她。
安檀看他的採訪看出了一肚子的火氣。
“這哪裡是訪談節目,分明是他的舞臺,我看要不是他聯絡不到梁小姐,怕是要軟磨硬泡,非要她去忍著噁心跟他演破鏡重圓的戲碼不可。”
類似的戲碼,梁冰冰曾經陪著陳焱演過不少,為了父母和寶寶,她不是沒想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豪門鉅富家裡的婚姻牽扯甚廣,想斷起來可比尋常男女間難多了。
自小生活在這個圈子裡的孩子,見過的豪門怨侶多如牛毛,好一些的能夠相敬如冰,在人前演出恩愛模樣來,差一些的直接水火不容,連各自的投資都瞞著對方,生怕一不留神吃大虧。
相比之下,陳焱和她勉強算得上是貌合神離,哪怕同床異夢,出現在外人面前時也照樣能手挽手,扮演一對愛侶。
可是誰都沒想到,陳焱會率先撕破最後一層窗戶紙,現在他反悔了,想要重回從前,可天底下哪裡會有這樣的好事?
陳焱宣佈踏足地產行業後,不可避免的跟容宴西有了交集,雙方甚至還在需要應酬的場合碰上過幾次。
其他人以為他們跟從前一樣,交情雖有但卻淡得能忽略不計,見他們見面時沒一個先開口說話的,並沒有注意到瀰漫的硝煙味,而是以為容宴西介意梁家的事,不得不從中幫忙引薦了句。
“容總,這位是陳總,大家今天就算是重新認識了,等到他新公司掛牌的那天,你可得去捧場啊,我聽說他公司要做的第一個專案就跟你們集團的兩個新專案挨著。”
說話的是他們共同的熟人,曾經也算是梁冰冰的朋友,但現在審時度勢,有了新朋友。
容宴西知曉生意人最應該看重什麼,更清楚如果是跟著安檀東奔西走過之前的那個自己出現在這裡的話會做出怎樣的選擇,並沒有苛責任何人的打算,只是反應淡得堪比他和陳焱的交情。
相比之下,陳焱的臉皮實在是厚得多,他主動將酒杯端在比容宴西低的位置跟他碰杯,含笑道:“那我就提前歡迎容總了,到時候有您這樣的人物來給我添光,肯定是蓬蓽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