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想摻和進這些爛攤子,但是眼看這爛攤子都送到他面前了,他又沒那麼心冷地視而不見。楊康看著陸乘風無神地目光,終是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安慰道:“師兄,我們先不走了。”
陸乘風卻像驚醒了般,猛地搖了搖頭道:“不行,小師弟,你不知道那兩個賊人武功有多高……”陸乘風的心很亂,當年大師兄和大師姐就已經是他們幾個徒弟之中武功最高的了,後來又偷走了《九陰真經》,苦練了真經二十多年,如今是何境界簡直不敢想象,也許連師父都……陸乘風又把視線落在那木盤上,單看這骷髏頭上的五個手指洞渾然天成,猶如天然雕琢而成般,就足見其指上功力如何了。
楊康嘖了一聲,隨手拿起那顆骷髏看了一眼,然後扔給身旁的郭靖,若無其事地和他研究道:“你看,和十年前的他們有什麼不同?”
郭靖低頭端詳片刻,用自己的手試了一下那五個洞,淡淡道:“這是陳玄風的指力,梅超風的手沒有這麼大。透骨而入的邊緣平正光滑,不似從前那樣還有裂紋和骨渣,可見他功力漸長。”當年黑風雙煞練武的地方,後來成了他們練武之所。那些擺在草原上的骷髏,他們在埋葬之前都仔細看過,相比那些半成品,現在這個更似神功大成的完美品。
楊康在陸乘風驚訝的視線中摸了摸下巴,繼續分析道:“我前幾個月和他們交手時,他們沒敢在我面前顯露九陰白骨爪和白蟒鞭,只用的桃花島的武功。他們招式生疏漏洞百出,一看便知這些年沒有練過,專心修煉《九陰真經》。陳玄風應該是專修九陰白骨爪,梅超風專修白蟒鞭。夫妻兩人一位擅長近身格鬥,一位負責長距離攻擊,若是夫妻兩人一起配合,武林中定罕有敵手。”原著中的梅超風不怎麼強大,那是因為她瞎了眼睛,又守寡,現在的黑風雙煞其實超級牛X了,但黃藥師是他們的死穴。
雖然楊康也有想過把黃藥師就在附近的話說出來安陸乘風的心,但一想他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父,說不定這時早就在幾百裡外了,便不亂許空頭支票了。
“你和他們交過手?”郭靖聽了他的話卻臉色一變,一把攥住楊康的手腕。他當初趕到的時候,就看到楊康被完顏陽所傷,沒想到他居然曾一人獨戰黑風雙煞。郭靖一想到自己竟曾扔下楊康一個人,就悔得臉色發青,牙根咬得直響。
“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站在這裡嗎?”楊康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把郭靖另一隻手上拿著的骷髏重新放回木盤,回頭笑著和陸乘風說道:“陸師兄,那黑風雙煞估計不知道他們掠走的是你的兒子,否則他們也不會這麼大大方方地來威脅你。”雖然他和黑風雙煞只見過兩次面,但那對夫妻的心思很好猜。對師父恐懼敬畏,對同門的師弟有愧。若是他們知道綁架的是陸乘風的兒子,最好的結果就是馬上放了,最壞的後果是立刻毀屍滅跡,不會留下痕跡來讓他們知道是誰幹的。根本不是像這樣大大咧咧地上門挑釁。
陸乘風垂首沉思,他雖然不知道這個小師弟的深淺,但聽起來他和黑風雙煞確實是有過交手。小師弟是師父後收的關門弟子,說不定師父會傳授他幾招剋制黑風雙煞的方法。而和小師弟同來的這位年輕人,雖然不知道師承何人,但看眼神和步伐,端得是名門子弟。雖然不求他們有何幫助,但自保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這麼一想,陸乘風便打消了一定要送他們離開的念頭。畢竟被抓走的是他兒子,那不肖子雖然惹他生氣,但他還真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多兩個人幫忙總比少兩個人的好。陸乘風平緩的心情,喚來下屬,把家裡的人轉移到其他地方的別院去避禍。陸家家大業大,自然不會只有歸雲莊一處產業。
陸乘風忙著安頓莊中事務,楊康卻拽著郭靖從書房裡走了出來,笑著說道:“還要握到什麼時候?我的手腕都快被你拽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