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師兄?
“?那個孽子現在在哪裡?”黃藥師眉梢一挑,語氣雖然沒變,但和他相處了幾年的楊康自然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咦?難道不是黃瑢追著黃藥師來的嗎?而是反過來的?
黃瑢那小子又做了什麼好事?
楊康好奇的要死,但卻知道自己不能問,否則他就會被當成出氣筒了。暗歎了口氣,楊康沒在繼續問下去,而是把和黃藥師分別以後遇到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草原上發生的事自然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就是他重遇了黑風雙煞,還有完顏陽習得九陰白骨爪的事情。
其實楊康可以選擇不說有關於完顏陽的事情的,但若這件事讓黃藥師自己發現,或者黑風雙煞被逮住之後自行交代的話,那麼完顏陽的小命肯定就不保了。
雖然完顏陽不怎麼樣,但多少還是和他有血緣關係,是他的弟弟。
“你是說,你那個弟弟的武功,已經被廢了?”黃藥師聽完之後,淡淡地問道。
“雙手和普通人一樣,只是不能再出招,也不能再使那九陰白骨爪了。”楊康垂頭恭敬地稟報著,其實嚴格的說,完顏陽的武功不算被廢,他還有內力,還能用腿出招。
“做的很好。”黃藥師滿意地點點頭。他一生最大的恨事,就是把幾個無辜的徒弟腳筋挑斷,逐他們出島。若他當年還有一絲理智在的話,也應當不損害他們身體才對。
楊康並沒有因為黃藥師的誇獎而得意忘形,反而暗自鬆了口氣。他師父八成還以為是他大義滅親,廢了完顏陽的武功。他沒好意思說自己是被完顏陽的九陰白骨爪抓傷在先,動手清理門戶的是郭靖不是他。若是說了出來,估計他師父肯定要暴走了。白教了他六年的武功,居然還敵不過黑風雙煞的徒弟!按照黃藥師衝動暴怒的性子,下一個動作也許是會親自廢了他的手。
幸好黃藥師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長時間,隨口回答了楊康幾個武功和陣法上的問題,轉而問道:“康兒,你最近有沒有見過郭靖的師父?”
楊康一呆,這才回過味來,原來他師父出現在這裡,敢情並不是想他這個徒弟了,而是要問王重陽的下落。
靠!這都多少年了,難道還在一個追一個逃?
莫不是多年前的那個晚上,這兩人根本沒有分出輸贏?
楊康低垂眼簾,掩去眼中的憤慨,老老實實地說道:“回稟師父,弟子沒有見過王前輩。”
黃藥師失望地嘆了口氣,揮了揮手道:“也罷,你回去吧,我先走了。不用告訴你陸師兄我來過了。”他當年把那幾名愛徒都挑斷腳筋趕出桃花島,他心中也有愧,但卻拉不下臉來,自是不願相見。
“是,師父。”楊康雖然很想替陸乘風說幾句話,但一想到陸冠英那張可惡的臉,還是把求情的話吞了回去。要怪就怪陸乘風養了個不肖子吧。
一陣風吹過,楊康再抬起頭時,就發現他師父就像出現的時候那樣,渺無聲息地消失了。
楊康看著空蕩蕩的四周,開始有點同情那黃瑢了。他可算體會到他師父來去無蹤的性格了,若不是因為王重陽,他師父根本不會在草原老老實實呆上六年。楊康唏噓著,朝他和郭靖住的小屋走去。當他剛推開房門時,才驚覺這屋裡除了郭靖之外,竟還有一個人。
楊康的手還搭在門板上,以他的功力,居然只能聽得到郭靖一個人的呼吸聲,可他明明看到在椅子上還坐著一個人。
那人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灰袍,只是坐在那裡,就能看得出他身材頎長。他的五官極為英俊,眉眼秀長,卻精華內蘊,丰神俊朗,面白無鬚。一眼看去,竟無法判斷他的年紀。只是那一雙看盡世事變遷的眼睛,讓人感覺他的年紀應該不小了。而且楊康怎麼看怎麼覺得這人有點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