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症狀,絕不是初次。有多久了?”
姚植知道他醒來後,有些事情避不可避,索性表明態度,攤開來講了。
不過姚植還是沒出息的坐遠了點,主要她還是怕樓和一掌劈死她這個異世魂。
樓和輕嗤一聲,眯起眼。
她不提,他都要忘了,面前的這個姚植,說自己是兩千年後的人。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樓和整理了下思路,臉色一變,急切問道:“只有我們得救?小卷呢?!”
姚植迅速思考了一下,決定還是如實相告。
“郡主不幸墜入江中,跟我們分開,不過,她應該沒事。”
樓和皺眉,似有不解。
姚植解釋道:“我看過史書,田田郡主……”她差點將那句十七而亡脫口而出,頓了一下,她面無表情的接著說:“壽命還長,這次絕不會有事。”
樓和突然想到她的來歷,有些驚訝也有些懷疑地,向她投去一個複雜的眼神。
靜了好久,樓和鬆了口氣,說道:“好吧,說說看,現在都是什麼情況?”
姚植點頭,給他描述了這一天來的經歷。
樓和聽完,皺眉道:“涼州州牧李捷?涼州現在的情況很糟糕?”
他慢悠悠站起身,姚植連忙過去扶住他。
姚植點頭:“世子他們都去給你抓藥了,但不是回春堂。剛剛我也說了,回春堂恐怕壟斷了整個石嵐城的藥材,以此抬價謀私利。”
樓和皺眉,低頭注視著手中的幾枚針。
“給我施針的人,叫什麼?”
“施雪。”姚植想了想,補充道,“醫學成就很大的一個姑娘,歷史書上都有記載。想來你運氣也不錯,不然我一個人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樓和沉默不語。
姚植問他:“你問這些幹嗎?我看你剛剛一直盯著針看……”
樓和輕瞥了她一眼,道:“跟你沒關係,別多嘴。”
他慢慢走出客房,看樣子是要出去,姚植壓根沒把剛剛他說的話放心上,追著問道:“你去哪?”
“回春堂。”他說。
有些事情不能只聽其他人說,既然來了,那就用眼看吧。
涼州。
樓和心道:涼州州牧李捷每年的政績考核都不錯,雖然涼州每年仍然需要朝廷撥款,但近年來差不多已經從之前的動亂和鼠疫中緩過來了。
然而聽姚植的描述,這涼州分明還是民不聊生,千瘡百孔。
樓和慢慢走出涼州府。
街道整潔,走動的百姓也都穿著正常,面色不說紅潤吧,至少沒有長久餓出來的菜色。
姚植提醒道:“你不能只看涼州府附近的街道和百姓,這裡看不出名堂來的。你應該往其他地方走走,問問人。反正我出去那一圈,見到的情況可不樂觀。”
樓和依然沉默不語,徑直朝東邊走。
“咦?你知道回春堂的方向?”
樓和低聲道:“涼州動亂時,我在這裡待了半年。回春堂……是我看著他們辦起來的。它以救人為首任,所以我不能只聽你說,我要親眼見了再下判斷。”
不知為何,姚植覺得樓和的這句話就像一個火柴,在她心裡唰地一下蹭出了火苗,令她心中一熱,整個人都恍惚了。
她現在越來越覺得以前因為那些樓和腦殘粉的腦殘程度連帶著對樓和都有意不屑的自己很膚淺。
她不再言語,手慢慢握緊,穩穩地扶著尚有些眩暈感的樓和往回春堂走。
至門口時,樓和突然停下,緊促眉頭。
姚植也驚訝了,回春堂前的石階上,鋪著大片大片的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