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對他的愛並沒有因此消失,只是被過去的仇恨給掩蓋,所以,她真的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啊……
“媚媚……”終於再見到他,程立的聲音哽咽,差點喜極而泣。
這一個星期,他有如活在一場噩夢中,想醒卻醒不了,知道稍早接到曹大富的電話,才將他從噩夢中喚醒,立即驅車趕來曹家大宅。
“你……你怎麼變成這樣?你病了嗎?”乍看到他,曹天媚幾乎認不出人來,他看起來好憔悴,像是生了一場大病。
向來注重形象、衣衫筆挺的他,現在穿著沒燙過的皺巴巴襯衫,臉上的鬍子雜亂無章,頭上頂著一頭蓬亂的發,雙眼佈滿血絲,面頰消瘦,他現在的模樣不像貴公子,反倒像個落魄的流浪漢。
“對,我生了一場很嚴重的病,到現在還沒痊癒。”他在離她一公尺的地方站立,想碰卻不敢碰她。
他們才一個星期沒見嗎?感覺像是過了七年不止,他都不知道直接是怎麼過活的。
“你生病了?什麼病?有沒有去看醫生?醫生怎麼說?喂,你怎麼都不說話?快說啊!”她焦急地衝到他面前,在他身上摸上摸下,關切之情全寫在臉上。
“我得了相思病。”他的雙手緊緊抓住她,佈滿血絲的眼深情地望著她,聲音沙啞。
“你……你……你放開我……爸……”她手足無措,心慌地想討救兵,四處張望,卻發現偌大的客廳都沒看到其他人影。“呃?人咧?”爸爸不是說會一直陪著她嗎?怎麼不見人影了?
“伯父陪我進門後就離開了。”親眼看見曹大富落跑的程立,老實地回答她。
“吼吼!!”臭老爸!曹天媚又慌又惱,也想學老爸落跑。“你現在已經見到我,可以走了……”
一見到他,她警覺自己心中對他的仇恨急速下降,只得拼命提醒自己,他是當年害她很慘的小惡霸,要自己不可以心軟。
“不,我還沒說出心裡話之前絕不走!”他死命抱住她,深怕這一走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你……你放開我啦……”她好懷念他的懷抱,但她卻奮力掙扎,不希望自己沉溺溫柔鄉。
“媚媚,我好想你,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他非但不放,還樓得更緊,急切地訴說情愫。
“我……我不要你!”她狠下心,說出違心之論。
“媚媚……”他神情痛苦又絕望地看著她,瞬間像來了好幾歲似的。“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能原諒我?”
“我……我……”她被他臉上哀愁的神情震住,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她從來沒在任何人的臉上,看到如此絕望的神情,彷彿世界末日來臨,再也沒有任何希望了。
“自從割下你的髮辮後,我每天都活在悔恨當中,一直想跟你道歉,可是再也見不到你。”他悔恨交加地說:“我真的很抱歉……”
“道歉又有什麼用?”她奮力推開他,發洩心中積累多年的怨怒。“道歉能讓我忘掉傷害嗎?能消除我當時的恐懼嗎?我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看心理醫師,治療我的恐懼。你說,一聲道歉能夠挽回嗎?”
“不能,當然不能。”他抓住她的肩,認真地說:“所以我願意用我的餘生來償還,我會好好疼你、愛你,給你最大的幸福。”不可能更正的錯誤過去,就用未來彌補。
“太遲了……”她撇開頭,閃避他認真的臉,怕自己招架不住他的柔情攻勢,棄械投降。
“一點也不遲!”他捧著她的臉,逼她正視。“不管你曾受過多大的傷痛,我都會用我全部的心意為你療傷,知道你心中的傷痕痊癒。”
“不可能……”她索性閉上眼,不看他有催眠效果的漂亮眼眸。
她的決心在見到他之後,就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