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去,沒事的。”
牛頓說道。
雷葛新昂然迎著來人走過去,那幾名年輕男子只是兀自站在人行道上冷眼盯視,也沒來為難他。
雷葛新好奇地打量這幾個男人,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不滿的複雜神情。
“林遠天,進了蘇家,就忘了舊兄弟了是嗎?”
當前那名高壯男子嘎聲說道。
雷葛新詫異地看了看這一群人,知道這一定是附體這個遠天的舊友,只是直到現在他才知道,原來在正式入籍蘇家之前,遠天居然是個出身貧民區的白丁。
在人群的身後,緩步走出一個清瘦的女孩,抬起眼來,以漠然的悽苦眼神看著雷葛新。
雷葛新並沒有停下腳步,他緩緩越過帶頭的男子,越過他的同伴,最後也越過那個女孩。
突然間,一聲暴喝在身後響起。
“林遠天,你真行!”
另一名長髮的矮小蚌子怒氣衝衝地跑過來。
“不認我們也就算了,難道連蝶兒你也認不得?”
他一反手,揪住雷葛新的衣袖。
“你飛上了枝頭,看不起我們兄弟也就罷了,但是你不能對蝶兒這樣!”
雷葛新順手一讓,躲過矮個子的手勢,矮個子一個收勢不住,跌倒在地。
其餘人見兩人動起手來,紛紛發出怒吼聲,同雷葛新的身邊圍攏。
有幾個人順手抄起街上的廢鐵管,有一個胖子甚至掏出一把短刀。
“砰”的一聲槍響,讓混亂場面陡地凝凍片刻,本來打算向雷葛新興師問罪的男子們轉頭朝槍響的來處觀望。
槍聲來處站著兩名面色木然的黑衣中年男人,其中一人手上的高爆槍還冒著青煙。
兩名男人的身後是一部大型的嫩黃色禮車,車窗緩緩搖下,坐在車裡的居然是前一天和雷葛新玩過賭命牌局的閻靜敏。
一眾的貧民區男子楞在當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名帶頭的高壯男子一咬牙,仍然持著鐵管向雷葛新處逼近,手臂回處就要往雷葛新頭上砸落。
“哥!不要!”
清瘦的女孩小蝶尖聲大叫。
“砰”的一聲高爆槍響再度響徹眾人的耳際。
閻靜敏身旁的另一名黑衣男子氣定神閒地再開了一槍,將高壯男人手上的鐵管擊成兩段。
高壯男人持著半根斷棒,圓睜雙眼。
豪華禮車的車門此刻緩緩開啟,閻靜敏從車內走了出來。
今天她是一身的獵裝打扮,英氣中仍然是冷冷的高傲神情。
“這一槍,是看在蘇遠天先生的面子上,如果你再不知好歹……”
她清澈的大眼陡地露出殺氣。
“我瞄你的鼻子,就絕不會打中你的眼睛。”
一眾的貧民區男子在早晨的天空下倉皇撤退,腳步雜沓,一下子全數繞過街角不見蹤影。
只有那女孩小蝶仍靜靜地盯著雷葛新,她的哥哥拉著她的手臂,也緩步離去。
走沒幾步,女孩一鬆手,又跑回來雷葛新的面前。
這時,閻靜敏也已經走到他們身前不遠處。
女孩悽然地看看雷葛新,又看看一身獸皮獵裝,皮帶環上幾顆晶亮珍珠的閻靜敏。
“遠天,我知道再怎麼樣,我也終究只是樑上的一隻小燕子,比不上別人的光采。但是,”她深吸一口氣,神色堅定。
“我只要你知道,我不怪你,真的,我一點也不怪你。”
說完這番話,女孩便掩面轉身,也在街角失去了蹤影。
而牛頓的聲音又悄悄出現。
“這是古世代常見的男女交往模式,在我們廿四世紀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