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才發現是一封封好的信。頓時愣住,“停下!“轎子停住了。
拾起掉落在腳下的信,正反翻看了一下上面卻無半分字跡,她蹙起眉心掀開轎窗簾,低聲喝問,“怎麼回事?“靈香同另外一侍女對望了一眼,心懷惴惴地回到,“方才一個女人衝過來,奴婢們也沒注意…後來,她就不見了。”一頓又忐忑道,“娘娘無事吧?”
明汐垂了垂眸,捏了捏手中的信,“走吧。”
轎子繼續前行。
明汐遲疑片刻,將信拆開,只看了一眼便神情大變,捏著那薄薄信箋的手顫慄起來。下一刻,將信箋“嘩啦啦”撕得粉碎碎,臉色一片鐵青的咬牙低聲,“騙人!我不信——”
靈香只聽得轎內明汐含糊說話兒卻聽不清楚是什麼,想了想還是湊近轎子問詢,“娘娘可有吩咐?”
明汐沉了口氣穩住心神,冷聲道,“去納蘭府。”
靈香一怔,怎麼又要去納蘭府了?早前不是說去睿親王府麼?
應了一聲後,靈香又趕緊吩咐轎伕轉向去納蘭府。
納蘭府卻比睿親王府遠了不少,幾個轎伕雖是力足,但到了納蘭府時,也不禁氣喘吁吁大汗淋漓。停下冷風一吹卻又是貼心窩子的發寒。
明汐在二門花架門下才下轎,只見前方只三夫人身邊的一個紫檀相迎,納蘭府中的其他人半個不見。就連三夫人也沒出現。
明汐頓時心中氣恨,冷臉瞥了一眼紫檀,“母親呢?”
紫檀自然看出明汐不快,“老太君這幾日夜咳,三夫人昨個兒守了半宿,今早又忙了大半日,剛剛才歇了一會兒。聽側妃娘娘來了才起身,讓奴婢前來相櫻”
明汐皺了皺眉,卻也不好再說什麼,“那就走吧。”
說著不理會紫檀,提步便進了二門。
到了三夫人的鳴翠院,三夫人正坐在座上闔眼安神,紫雀立在身後替她捏肩減乏。見得明汐大喇喇的進來,紫雀並一旁守著的春媽媽還有其他兩個丫鬟都喚了一聲“見過側妃娘娘。”
除了紫雀未動,其他幾人都上前一步行禮。
明汐目無表情的揮了揮手,“都下去。”
三夫人睜開眼本帶出笑意,見明汐這般表情不由一愣,“汐兒,可是有事兒?”
明汐臉色冷下不語。
三夫人怔了怔。發話讓人退下。
待房中只餘母女二人時,三夫人招手,“汐兒,怎麼了?”
明汐眼中驀地沁出大滴大滴的眼淚,三夫人一呆,明汐快步撲了到三夫人膝上伏首哀哭,“娘還當女兒是你親生的麼?”
三夫人愣住,手抬起在明汐頭頂一頓後。慢慢垂下撫在她的肩上,柔聲道,“說什麼傻話呢?你本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說什麼當不當的。可是出了什麼事兒了?”
“娘”明汐是真的悲從中來。“那娘可願同女兒說真話?”
三夫人微微愣住,“到底怎麼了?”
明汐抬起頭,滿面淚痕卻眼帶寒光的一字一頓,“娘,你說——司馬陵可有可能給女兒下絕子藥?”
三夫人驀地驚呆,撫在明汐肩膀上的手也僵住!
明汐死死地盯著三夫人眼中的驚疑化為躲閃,心裡頓時發涼,“娘——你說話!”
三夫人一瞬間聽得明汐這般石破天驚的問題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可往昔種種她再清楚不過。司馬陵有多厭恨明汐,她和老太君都心知肚明。此際明汐咄咄逼人的發問。她一是驚嚇二是憶起舊事,一時間竟不能一口否定。
司馬陵給明汐下絕子藥…未必沒有可能。
三夫人用力定下心神,恢復了鎮定,“汐兒,可有請大夫查過?”
明汐垂下眸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