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氣。弟弟年紀小不懂事,大些就好了。”秦紫陌走過去笑著安慰道。
“都十六了還小!”
“到底弟弟做了什麼惹得您這麼生氣?”秦紫陌笑問。
“你莫要問了,這些話不是你閨閣中人該知道的。倘傳入凌家人耳中反累你教人瞧不起。”秦紹源道。
秦紫陌便沒再追問下去。
“老夫人一向可好?”秦紹源忽問。
“嗯……還好。”秦紫陌微欠身道。
“三少爺這段日子還常出門?”秦紹源對女婿依然未改當年的尊稱。
“是,近日老太太將家中一些買賣事宜交於他經管,總有些應酬之事。”秦紫陌恭敬答道。
“嗯,忙些好。”秦紹源點頭。
父女兩沉默著,皆因一時找不出合適的話題。
“你近日還好吧?怎麼看著憔悴了些?”秦紹源忽道。
秦紫陌心內一酸,這些日子來的委屈一下子湧上喉頭。她多想將這些委屈傾訴給爹爹,然而……
“想是前些日子偶感風寒之故。”秦紫陌拼命嚥下喉頭梗塊,強作笑顏道。
“你一個人在裡頭,要好好照顧自己。”
秦紫陌點頭。
“你還知道女兒一個人在裡頭沒人照顧呀!每回我說去看看女兒你不都相阻嗎?人家一定以為咱女兒與孃家不睦,就會格外地欺負她了。”袁氏接過茬一通的抱怨。
“咱們去做什麼?提醒別人我們兩家子的門戶之別嗎?”秦紹源沒好氣道。
“那有什麼?那是咱們女兒有造化!誰教他們沒那個好命?說到這我得誇老爺你有見識:要不是年三少爺那場大病,憑我們這樣人家,哪攀得上凌家,當個妾室人家都不一定瞧得上。”
秦紹源瞪了袁氏一眼“你母親不會說話,你別放在心上。我還有些話要叮囑你些,你如今身份不同以往,行事說話更要穩重些,外頭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咱們,只盼你做出些事來貽笑於人才稱心。孃家雖不指望你提攜什麼,也不能留笑柄於人知道嗎?”
“女兒謹尊爹爹教誨。”秦紫陌起身恭敬道。
“老爺你看看你!咱女兒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就知道說教。好歹讓我們孃兒倆也說說話呀!”袁氏笑道。
“你們說話吧,我後園裡走走去。”秦紹源說罷起身,整整衣襟,背手踱出去。
“母親有何話說?”秦紫陌淡然一笑問。
“姑娘莫怪我,我也是實在沒法子才出的此下策。幸得姑娘體恤,沒將此事道破,不然老爺不知怎樣暴怒了。”袁氏陪笑道。
秦紫陌微笑低頭“不知母親著急招我回來所為何事?”
袁氏面上笑容斂盡換作愁容“還不是為你那不爭氣的兄弟。”
“弟弟怎麼了?”
“這孽障,初時學人家耍耍小錢我也沒大在意,誰知近日結交了一些個壞種,被引到乾元坊中去了。”
“乾元坊?”
“是城中最大的賭坊,聽說一場的輸贏動輒三五千,甚至上萬。規矩也是千奇百怪,腦袋手腳乃至女人皆可抵作籌碼。你兄弟受人教唆,一時好新鮮跑去了,不但輸光了全部賭資,還搭上了腦袋……”袁氏禁不住拭起淚來。
“啊?竟有這樣荒唐之處?那硯池如何才得以脫身的呢?”秦紫陌道。
“這正是我要求姑娘的呀!”袁氏四顧左右無人,忽走至秦紫陌身前撲通跪了下去。
“母親這是做什麼?”秦紫陌大驚而起,忙不迭的攙扶起。
袁氏已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姑娘千萬救救我們母子啊……”
“紫陌一介弱質女子,能做什麼?”
“姑娘別急著拒絕,且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