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羽冷笑道。
“哼!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凌柏得意笑道,自以為制住了對方的七寸。
“大人!乾元坊與我有無瓜葛,您著人去一查便知。至於他說的我跟匪徒是同夥,純屬無稽!大人難道沒看出他是在避重就輕嗎?因為相較於弒殺親祖母,這引盜入室的罪名可就輕多了。”龍羽道。
“大人!他純粹是血口噴人!青天在上!大人一定要替小的做主哇!”凌柏疊聲叫道。
“還是那句話!證據呢?你們雙方各執一詞,須得拿出證據來呀!”府尹道。
“證人證物在此!”一女子清越的聲音道。
凌柏聽得這個聲音面色變了一變,卻又佯作鎮定。
“堂下何人!”
綵鳳恭敬跪下。“小女子綵鳳,是凌家老太太生前身邊貼身丫環。我家三少爺因為傷心過度病倒了,不能公堂對簿,特命我前來呈上此物,這是他們與匪徒交易的憑證。”
“呈上來。”
綵鳳雙手向公人呈上手中紙片。
龍羽在靜觀著凌柏,綵鳳呈上那方粉紅色的紙片,他卻絲毫未顯露驚慌之色。
府尹老爺過目之後一拍驚堂木“好個不肖子孫,居然買兇弒親!你這上頭明明白白與匪徒交易,欲取祖母與弟婦之性命,爾等還有何話說?”
“大人!我們從不曾與匪徒有那樣交易!這定是有人偽造來陷害我們的,請大人明察!”凌柏大聲叫屈。
“這上頭字跡可是你們的?”府尹命人傳去與他辯認。
“這個……這字跡確是小人字跡不錯……這……不對呀!大人!簽名是確我兄弟筆跡!可上頭字不是我們寫的呀!”
“拿來我看。唔……確實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府尹點頭。
“大哥!你想起來沒有?咱們確實給那劉胖子寫過一張欠條吧!沒錯……這紙還是臨煙閣那種特製的香雲箋,怪道瞧著這麼眼熟。可是當時上頭哪有這些字呀!只寫著欠一千兩銀子的是吧?”凌松只一逕直著眼出神,只有凌柏自說自道。
“小的明白了大人!這上頭字是他們後來加上去的!”凌柏叫道。“只是奇了怪了……字據如何到三弟手裡?”
龍羽雙眸微眯,眸心一寒。
“我明白了!大人!事到如今,小的什麼都明白了……”凌柏忽一拍大腿,作悲愴狀。“三弟!兜了這麼一大圈!原來這些都是你一手策劃的呀!”凌柏望空哭嚎,又抱住身側凌松“大哥!你明白過來了嗎?是三弟容不下咱們哥倆呀!可嘆我們這些年為凌家做牛做馬,還是逃不過這同根相煎的命運……”
凌松只張著嘴號啕大哭。
“大人!小的兄弟已無話可說了,任憑大人發落。”凌柏哭罷醒了把鼻涕,跪伏在地,一副意冷心灰的模樣。
“原來是這麼回事!這可太心狠了。”
“富貴之家手足相殘的事多了去了!那凌家偌大家業,哪個願意跟人三一三十一的分,除去了他兩個,可就是他獨佔了!”
“你們不知道!那凌家老三可有手段了,如今他可是撫遠將軍的女婿,手眼通天,這哥倆哪裡鬥得過他!”
聽身邊圍觀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秦紫陌眉頭越蹙越深。
怎麼成這樣局面了?
“當家的!當家的……”遠遠的婦人尖銳的哭聲傳了來。
聽得這個聲音,秦紫陌不由得苦笑,這下子凌楓有得頭痛了。
圍觀人群自動讓開道路,兩個披頭散髮的婦人一路啼哭著逕直往堂內衝,被門邊的衙役攔下。
“官爺!讓我們進去吧!”
盧氏與五氏兩個雙雙跪伏地下,叩頭如搗蔥。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