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打,暈厥過去了。”
“抬過放在一邊。”府尹輕描淡寫道,卻拿眼角掠了掠龍羽,意在告誡他:小子唉!你給我仔細著點。
龍羽絲毫不為所動,倒是凌柏伏在那裡,面色變為慘白,雖然竭力掩飾不安,袍袖內的雙手還是在輕輕發抖,一旁的凌松夫婦早已面如死灰。
“原告方證人綵鳳!你才說你親眼所見淩氏兄弟殺害其祖母,將事情從頭至末說來。”府尹重拾起官威,威嚴道。
“大人,事情是這樣的……”綵鳳遂將那夜所聞所見敘說了一遍,只刻意略去看到邢婆子這一細節,這是凌楓特地交待的。
“你撞見了這樣一幕都沒叫喊起來?”一旁的師爺疑道。
“小女子看到那麼多的血,當時就嚇暈了,哪裡喊得出來……”
“那事後何不立即報官?算來已是一月前的事了,如何到現在才來報?是你家三少爺瞞而不報還是你隱忍不說。”府尹一拍驚堂木。
“是民女一直對三少爺隱瞞真相!民女自知有罪……但民女是不敢說呀!他們說我若說出去就殺了我全家!民女迫於無奈呀大人!每看三少爺傷心欲絕的模樣,每想起老太太生前對民女的好,我這心裡就如刀割一般!每晚一閉上眼睛就看到她死不瞑目的模樣……我實在是……”綵鳳掩面哭了起來,半晌抬眸堅定道“民女有罪,任憑大人發落!只望大人明斷,別讓她老人家含恨九泉。”
“看不出來,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險些教他給騙了!原來這樣豺狼之輩。”
周圍的人風向又變了。
秦紫陌搖搖頭,所謂偏聽偏信一葉遮目就是如此吧!
“你倆個聽見了?有何話說?”府尹瞅著凌松凌柏道。
凌松只偷眼去瞧凌柏。
一旁盧氏忽跳了起來。“不行……我非得說出來……大老爺!這不干我們的事!都是他——”
“這都是她胡編亂造血口噴人!”凌柏高呼,將盧氏聲音整個壓了下去。凌松一把捂住盧氏的口鼻,拖拽著壓她跪下,那盧氏口不能言,只能發出模糊的嗚嗚聲,圓瞪著滿是血絲的兩眼,憋得面紅耳赤。
“大嫂!府尹大人明明有言在先,沒問及你不要說話!你莫不是也要學你弟婦討一頓板子才肯罷?”凌柏低叱盧氏道。
盧氏狂亂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懼,嗚嗚叫著搖首連連。
“算你等乖覺。”府尹滿意笑道。
龍羽暗咬牙,這個糊塗官!竟沒瞧出端倪嗎?
“大人!誠如我大嫂所言!這真不關我們的事啊!我與大哥是得了祖母故去的訊息才倉惶趕回京的,家中幾位管家和上下的家人僕婦都可作證!我們是次日早上才趕回來的。”
“去傳管家到堂!”
“慢!”
那府尹才要擲籤,被龍羽喝止。
府尹重重頓下籤筒,咬牙道“本官好似說得很清楚吧,誰打斷本官問案就要杖責二十!”
“哼!似大人這樣斷案,只怕斷到來年也斷不明。他的話明明漏洞百出,大人不去深掘究竟反一味替他補漏,是何道理?”
“小子……我也不管你是什麼來頭,看來今日不教你領教一下本官威嚴,你是認真不知輕重深淺哪。”府尹氣昏了,把個驚堂木重重擲在地“來呀!將這小子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衙役雙手恭敬捧起,一臉為難道“大人!這個是……小的愚鈍……不知這是何意?”
“發錯了?那就是……唉呀!自己找去——”府尹心頭一煩,揮袖將籤筒連帶案頭之物盡皆掃落在地。
“這……這是要斬斬……斬立決!”衙役瞠目結舌。
“去……沒你的事……閃一邊去!”師爺連連朝他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