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軍。”
“遵命。”
“諸位將軍可多派探馬,嚴密監控,但有賊寇行蹤即刻通報另外兩路軍馬,任何一路遇襲,不可與戰,待另外兩路兵馬趕到形成合圍,方可與之交戰,務求畢其功於一役,徹底剿滅這股頑賊。”
黃忠濃眉輕蹙,問道:“大人,若流寇見機不對,繞隨縣而過徑奔江夏而去,如之奈何?”
秦頡和鄒靖交換了一個眼神,眸子裡浮起一抹森冷的寒意,低聲道:“如此,可協同江夏兵馬在隨縣以南、平陸…南新一帶鐵壁合圍,賊酋馬躍,死期至矣!”
見諸將目露困惑之色,鄒靖伸手在錦帛地圖上重重一拍,解釋道:“大人已經八百里加急傳書,請求江夏太守王敏大人派兵朔遼水北上,於南新至安陸一帶阻擊流寇,若如八百流寇一頭撞進,我三路軍馬尾隨掩殺而至,則四面合圍,大局定也。”
黃忠諸將盡皆目露恍然之色。
秦頡道:“諸將速速點齊軍馬,即刻出發。”
“不好了,有人襲營,快快護衛中軍,保護大人。”
“護衛中軍,保護大人。”
秦頡話音方落,賬外就響起雜亂的喊叫聲,直透大營而入,其間還雜夾著軍士的怒罵和軍官的喝斥聲,隱隱還有兵刃撞擊發出的清脆聲,聽聲勢似是有人衝入軍營,直取大營而來了。黃忠臉色陡然一沉,這是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突入大營行刺不成?
“大人休要驚慌,待末將取了來人腦袋便是。”
黃忠摞下一句狠話,轉身就要出賬,鄒靖忽然眉頭一皺,沉聲道:“漢升兄且慢,聽聲音好像是舍妹玉娘。”
“玉娘?”秦頡神色一動,惑然問道,“玉娘不是已經陷入賊手了嗎?如何又會在平氏出現?”
鄒靖道:“待下官出營察看便知。”
鄒靖在黃忠和魏和的護衛下出得大營,只見營中已然大亂,一騎如飛正突破官軍的重重阻截,直奔大營而來,馬背上一名窈窕少女,將一杆長槍舞得潑水似的,所過處官軍如波分浪裂,無人能阻她片刻。
鄒靖火光下看的真切,不是妹妹鄒玉娘還有誰來。
“住手,快住手,通通住手!”鄒靖喝住官軍,轉向鄒玉娘失聲驚問道,“小妹,你怎麼會在這裡?”
“大哥,此事說來話長,你快帶我去見秦大人,小妹有緊急軍情稟報。”
從流寇那裡,鄒玉娘知道秦頡的南陽兵已經到了平氏,所以脫身之後就急奔平氏而來,因為她知道八百流寇其實並沒有真正殺奔隨縣而去,馬躍已經在復陽擺開了一張大網,靜靜地等著秦頡毫無防備地一頭鑽進去,然後將這個南陽郡的最高長官一舉成擒。
秦頡一死,南陽失了太守,必然群龍無首,對八百流寇的追剿勢必分崩離析,那時候,整個南陽豈不是任由八百流寇來去自如、予取予求?豈不是更多像她這樣的女人要遭殃?要受到馬躍和八百流寇的**?
鄒靖道:“小妹,你回來了便好,有什麼事待會再說,現在大軍開撥在即,且不可添亂。”
鄒玉娘急道:“大哥,大軍不能開撥,馬躍的八百流寇並沒有南下隨縣,南下的只是復陽百姓,是疑兵,八百流寇的大部人眾其實還埋伏在復陽城北的密林裡,就等著秦大人一頭鑽進去呢。”
鄒靖凜然道:“小妹,你說什麼?”
鄒玉娘急道:“大哥,馬躍早就料到了你們會在南下途中設計對付八百流寇,所以他將計就計,擺出南取隨縣的架勢,實際上卻在復陽靜待時機,一旦南陽大軍尾隨南下,八百流寇就會盡出伏兵,聯絡城中事先埋伏的內應,一舉重佔復陽。”
鄒靖勃然色變道:“你說什麼!?”
不由得鄒靖不變色,如果馬躍當真如此設計,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