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疾催戰馬,正欲策馬衝過缺口時,前方陡然響起了無比淒厲的破空聲。
驚抬頭,只見三點寒星呈品字形迎面射至,張長嘯一聲手中的大鐵槍已經閃電般突刺而出,只聽叮叮叮三聲脆響,三點寒星已經被張紛紛挑落,卻是三枝拇指粗的狼牙箭。
“又是你!”
張的眸子霎時縮緊,死死地盯住前方。
飛揚的塵土中,一騎傲然屹立,赫然正是馬屠夫帳下的神射將軍句突,張與句突也算是老對手了。許昌城外大會戰之時,兩人就有過兩次箭術的較量,當時是句突略勝一籌。
句突狠狠地揮舞了一下手中地鐵胎弓,厲聲喝道:“張,有膽量與本將軍比試箭法嗎?以人為靶各射三箭,生死各安天命,敢嗎?”
張眸子裡霎時綻起濃烈的殺機。幾欲咬碎滿嘴鋼牙,正欲答應句突的挑恤時,眼角的餘光忽然窺見兩面板牆仍舊在緩緩向前碾壓,要不了多久就會完全合攏了!張激泠泠地打了個冷顫,引槍喝道:“本將軍才不會上你的當,清河郡的兒郎們,殺……”
“殺殺殺!”
潮水般的吶喊聲中,三千河北精騎追隨張身後向前尚未合攏地缺口洶湧而前,幾乎是同時。張遼、藏霸率領另外兩千河北精騎向著西南角發起了排山倒海般的衝鋒,句突見張不上當,遂挽弓扣箭仰天狼嚎道:“弟兄們,放箭!”
“咻咻咻!”
句突一聲令下,身後一字排開的狼騎兵已經紛紛挽弓放箭。
幾乎是同時,正在緩緩合攏的板牆上也箭下如雨,洶湧向前的河北騎兵頃刻間倒下一片。
“進攻!”張嗔目欲裂,手中鐵槍使勁前引,聲嘶力竭地仰天長嚎。“衝上去,不要給他們射第二箭的機會!”
蹄聲如雷,剩下的兩千餘騎河北騎兵就像是受了傷而狂性大發的狼郡,咆哮著向句突的狼騎兵猛撲過來,倏忽之間,兩軍相隔已經不足十步之遙,再想射第二排箭已經來不及了。
句突將鐵胎弓往地上一扔,綽刀在手仰天喝道:“弟兄們,換
“鏘鏘鏘……”
綿綿不息地金屬磨擦聲中。句突身後的兩千狼騎兵紛紛棄弓換刀,句突將手中斬馬刀往前一引。兩千狼騎紛紛嚎叫起來催馬前衝,悍不畏死地迎向前方洶湧向前的河北騎兵,倏忽之間,兩股騎兵就像是兩道巨浪迎頭相撞。霎時間璀璨出燦爛的血花。慘烈的哀嚎聲還有戰馬的悲嘶頃刻間響徹雲霄,兩軍陣前人仰馬翻、一片狼籍。“咣!”
句突的斬馬刀重重地斬在張的鐵槍上。長空下霎時綻起一聲巨響,狂野的力量頓如潮水般從斬馬刀上倒卷而回,句突把持不住,刀背彈回重重砸在自己胸口,句突頓時悶哼一聲張嘴吐出一口鮮血來。旋即兩馬相交,張早已經躍馬挺槍殺入狼騎陣中,句突面前也有兩騎河北騎將拍馬殺到,兩柄鋒利地馬刀高高揚起,作勢欲劈。
句突手中馬刀堪堪舉起一半才發現雙臂痠麻、疲不能興,情急之下句突急扭腰閃避卻已然不及,只聽噗噗兩聲輕響,句突旋即感到肩膀一涼,驚低頭才發現雙臂早已經脫體而走,句突這一驚非同小可正亡魂皆冒時,又一騎河北騎將拍馬殺刀,寒光一閃,鋒利的刀刃已經輕飄飄地從句突頸項之間橫斬而過,句突頃刻間感到自己整個飛了起來。
人在空中,句突才發現自己的身體連同坐騎還留在地下,身前身後,兩軍騎兵就像一鍋燒開的滾水已經亂成一團,下一刻,戰場的喧囂陡然間遠記句突而去,整個世界變得詭異地寂靜,緊接著整個世界逐漸開始黯淡下來,直至一片漆黑,句突忽然間感到無比的寒冷,最後的一絲意識也終於慢慢消散空中翻滾拋飛出數丈之遙,才重重墜地。
“擋我者死!”
張大喝一聲,手中鐵槍如毒蛇出槍疾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