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壞人,在她的一揮之間,都不過是個死人!
也許是覺得自己所策劃的遊戲很有趣,捨不得那麼過早的結束!也許是對自己現在的這個身份和角色很入戲,所以想繼續下去。總之,不管是什麼原因,有一點她是肯定的,她十分喜歡現在這種普通人的生活!在這個小縣城,在這間面積不大的小房子裡,與李馨婷,丁蘭,周小曼這些討人喜歡的女人相處,她彷彿徹底地離開了那個只有刀與血的殘酷世界。如果可以,她寧願這樣一直生活下去。
當她站起身,重回到臥室,看著床上那張恬睡的俏臉時,手上的利刃已不知消失在何處。輕輕上了床,湊過去在那張紅撲撲的臉頰上吻了一口,低聲喃喃道:“小曼妹妹,要是姐姐有一天走了,你和馨婷,蘭蘭,會不會想姐姐?”
梁晨回到縣公安局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值班的老張頭誠惶誠恐地開了門,心裡嘀咕著梁書記咋這麼晚還來局裡呢。
躺在辦公室休息間的床上,梁晨手裡把弄著那個空空的塑膠瓶,眉頭緊皺,苦苦思索著事件的來龍去脈。這瓶果汁出現在齊雨柔的購物車,到底是有人無意中放錯,還是蓄意行為?如果明天經過化驗,證明了這瓶果汁有問題,那就說明,這起事件應該是有人設計的一個陰謀。而被設計的對像應該是齊雨柔才對,他與丁蘭只不過陰差陽錯,無意中替齊雨柔擋了災。
這個推斷看起來似乎可以說得通,但下一個疑問又來了。到底是誰想要設計齊雨柔,如果齊雨柔喝了那瓶果汁,製造陰謀的人又會撈到什麼好處?
梁晨的腦袋隱隱作痛,伸手將果汁空瓶放到一旁。心裡暗暗嘆到,若是特殊能力還在,這些難題根本就算不上什麼難題!睏意襲來,梁晨很快進了夢鄉。在夢裡,他夢到了一個全身赤裸的美麗女人跨坐在自己的身上,玉頸高高仰起,一邊扭動著纖美臀,一邊如泣如訴地呻吟著。不知過了多久,女人無力地伏在他的胸口,那張並不陌生的絕色玉容上現出羞澀而滿足的迷人風情,美眸柔情款款地望著他。
“柔姐!”他下意識地喊了聲。然而在下一刻,那原本的柔情蜜意瞬間變成了充滿殺氣的冷笑,一柄細長的利刃閃著寒芒狠狠向他的喉嚨刺來。
梁晨驀地睜開眼,發現天色已經大亮。在明白自己只是做了一個惡夢後,他輕吁了口氣,伸手向後一摸,卻是發現自己的後背一片溼冷,明顯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個應該叫做春夢驚魂吧!梁晨自嘲地笑了笑,起身下了床,從床頭的煙盒裡摸出一支菸,一邊用火機點著,一邊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日了,這夢做的像真的一樣,太嚇人了!
抽完一支菸,穿好衣物,去水房洗臉刷牙,又去食堂吃了早飯。等到八點,局裡警員陸續上班到崗之後,梁晨把那個果汁空瓶扔給了化驗室。
化驗室的小王不敢怠慢,在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裡,就將化驗報告遞到了局長辦公室。看著報告上寫明的關於果汁內含有大量催情藥物成份的鑑定,梁晨並沒有感到意外,有問題的只能是果汁,如今查出這個結果也不足為奇。
將化驗報告放到一旁,梁晨掏出手機,按下了丁蘭的電話號碼,指尖剛剛碰到撥出鍵時,忽地停了下來。沉吟了幾秒鐘,梁晨不禁搖頭苦笑,將手機收了起來。
他是是想告訴蘭蘭昨晚發生關係完全是出自於陰差陽錯,是一個原本不該發生的意外嗎?對於一個剛剛被他佔有貞潔的女孩,這種實事求是的做法不會讓他覺得自己有多麼原則,反而讓他有種虛偽至極地噁心感!回想起昨晚蘭蘭說的‘也許是壓抑的太久了,所以想盡情釋放一下’‘不怪小晨,是我自願的’那番話,他心裡就越發地覺得愧疚和沉重。世上最難還的就是感情債,他在金錢和權力上是一個大富翁,然而在感情方面,他卻是負債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