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一些淫靡的呻吟與喘息。
他還有面板炎,一到夏天或喝酒吃辛辣的食物,身上就會長出一些紅疙瘩,奇癢難耐,難以根治。為此她在網上搜羅各種偏方,去排專家號,問專家哪個偏方比較靠譜。
因為自身有面板方面的問題,他對關於面板上的問題知道的挺多,總是說她:“不要早晚都洗澡,面板上的保護層會被破壞,一週兩到三次最科學!”
可惜她屢說不改,他只得給她買了一堆護膚品來養護,每天晚上都要她塗上,她要是忘了或是太累睡了,他就輕輕掀開被子,幫她塗好後再輕輕躺在她身邊,擁她入懷,安然睡去。
靜默的空氣中只能聽到水嘩嘩地響著,他洗澡很快,衝了一會兒就出來,用寬大的浴巾擦著頭髮上的水,依然是赤|身裸|體,安靜地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椅子轉了個圈,滑到書桌旁,開啟電腦,放了音樂。
他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忙著自己工作,對於剛才發生的事提都沒有提。
坐了一會兒,沈年華就站起身開啟櫃子,將櫃子裡的衣服扔到床上開始整理。寧靖突然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噌地站了起來,捏著她的手腕,怒問:“你幹嘛?”
她扭動手腕,想抽回自己的手,掙扎了兩下,他卻抓的越發緊,她疼的皺起了眉,看了他一眼,他微微鬆了些,還是抓著不放。
“寧靖,發生了這樣的事,你認為我們還有迴轉的餘地麼?”
他像只紅了眼的鬥牛,“你想怎麼樣?”
沈年華低著頭,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終於長長地出了一口,說出了那三個字:“分手吧。”
“不可能!”寧靖想也不想,斷然拒絕。
她略微嘲諷地笑出聲來,緩緩念道:“只要日子過得去,哪怕頭上有點綠。橫批:忍者神龜。寧靖,你確定你能忍受得了嗎?”
“你……”寧靖齜牙欲裂,
她還不等他說出什麼來,就輕聲說:“不論你能不能忍受得了,我是肯定忍受不了的!”
寧靖就像被人狠狠打一拳似的,臉色慘白,怔然地鬆開了她的手。
她揉了揉手腕,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
“你是在報復我?”他聲音彷彿從喉嚨裡擠出來的。
沈年華好笑地問:“我報復你什麼?寧靖,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出的事負責任的,當你做出事情的那一刻,我相信你就已經做好了決定,我沈年華不是那麼死皮賴臉的人,既然你都做出選擇了,那我就成全你。”
她說著,一貫的輕鬆語氣,像在說著別人的事。
她一向都是溫柔的,乖順的,甚至大咧的,糊塗的,總是沒心沒肺的開懷笑著,樂觀又積極,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她,冷靜的,無情的,決絕的。
不,他一直知道她是決絕的,就像當初對陳培曾那樣好過,義無反顧的幫助她,那她當姐姐一樣全心對待,當知道她背叛她利用她的那一刻,她雖然傷心,卻毫不留情地將她從心底刪除,再見到她,只剩下客氣、敷衍與不耐,不論她主動示好,還是撒嬌耍賴,她都只是冷冷地看著,疏離地笑著。
就像現在。
他從來沒有這樣恐慌過,連在創業之初被朋友捲走了公司的全部資金他都沒這麼絕望過,就像一個你篤定永遠不會離開你的東西,突然有一天她告訴你,她不屬於你了,就像你的心長在身體裡,突然有人從你胸腔中將它取走,告訴你,這顆心其實只是接住在你胸膛,現在,它要走了。
那種空蕩,疼痛,無助,恐慌,孤獨,各種情緒紛沓而至,洪水一般將他淹沒。
他猛地抱住她,緊緊摟著她,像過去一樣,在她臉上身上胡亂地親吻著,不顧她的掙扎,脫她的衣服,口中不停喊著:“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