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部分鐵道聯隊帶上工礦武裝,圈內逐次剿殺就足矣!
至於外圍是不是還有抗日武裝呼應,或說包圍形成之前已有少量脫逃的?
板垣徵四郎所畫的第二個圈,就將這樣的可能包含在內。
這一圈,東北、西北有錦古線公路、在建鐵路,東南有奉山線鐵路、公路。
以板垣徵四郎對中國抗日武裝的瞭解,他認為這第二圈,只不過是以防萬一之舉。
打了這麼些年,“抗匪”哪一次不是看準時機,狠狠咬上一口,立即就近鑽進深山老林,跟“大日本皇軍”玩山地戰?
至於什麼盤踞熱河南部山區的“特別勤務旅”餘部,無論是板垣徵四郎,還是在座的關東軍頭頭腦腦均不以為然。
中國抗日武裝為了壯大聲勢,幾百人就自稱軍、師,其首領自封司令、軍長的事,他們見得多了!
就算這什麼“旅”比較實在,確確實實擁有數千人之多,又接納了楊二等“馬匪”,了不得也就上萬人。
遼西自九一八以來,“抗匪”活動就沒有消停過。
先有黃顯聲率領原瀋陽等地警察糾整合反日“股匪”,後有東北軍少校鄭桂林糾合零散“抗匪”組成抗日義勇軍第四十八路軍。
日軍古賀聯隊,就是毀在這些“抗匪”的伏擊之下。
現在,利用興隆、承德山區地形,取得一時優勢的冀東特別勤務旅將觸角伸過來。
與會的關東軍首腦們都覺得,正好分而擊之,消弭後患。
他們都不是咱們的特產無腦嘴炮族類,不至於嘴炮轟轟戰略戰術卻專放狗屁!
交頭接耳一陣,立即端坐等聽下文。
“收縮間東、安東、濱江三省駐防兵力,退守各重要城市、交通據點。
“誘使抗匪楊靖宇等部,至奉天、三江、吉林諸省平原地帶,圍而殲之。
“如此一來!
“我們西面分割包抄熱南抗匪主力於錦州省山區,並攻其後方熱河省南部山區。
“東面引蛇出洞重兵圍殲楊靖宇匪部主力,順勢掃蕩東部山區巢穴。
“冬季作戰任務,可以提前完成!”
板垣徵四郎是“滿洲事變”、“滿洲國”的主要操刀成員。
不至於不清楚,熱南“抗匪”之所以捨棄優勢,急於跑到遼西山區鬧騰,就是要跟遼東、吉東“抗匪”各部會師。
而楊靖宇等部近日來的“異動”恰好也證明,兩股“抗匪”東西呼應橫貫遼河平原的戰略意圖。
指圖棒輕盈地來回划動,針對這一意圖的“將計就計”圈套,漸漸顯現。
不僅將冀東特別勤務旅這股新興抗戰力量,套上本該以後一段時間才由岡村寧次在華北實行的“囚籠”。
而且以退為進地將抗聯第一軍及關聯各部,均納入到其新調整的“戰略殲滅”計劃中。
到任不過半年多的關東軍司令官植田謙吉,臉色鐵青地頷首同意這個方案。
植田謙吉來自倭國生意人之都大阪,早年確也學做生意,後來才改行進入士官學校。
1932年第一次上海戰役,這個老鬼子率金澤第九師團參戰,卻在所謂的祝捷會上,讓朝鮮義士尹奉吉投擲的炸彈,炸掉一支後蹄子。
別看這玩意兒成了個瘸子,卻是身殘野心大。
年初到任,便以“反滿抗日”罪名,將偽滿興安北省省長凌升處以死刑。
並當面對偽滿康德皇帝溥儀說,這樣做就是為了殺一儆百,讓“滿洲帝國”大小官員,今後只能老老實聽“大日本帝國”的話。
為了侵略利益,還在到任伊始,便全力推行所謂的“產業開發五年計劃”,不遺餘力地扶持偽協和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