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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不禁帶了責備,“你們怎麼不勸勸他呢?”話剛問出口,就知道自己已經糊塗了,去病豈是聽勸的人?忙對陳叔道歉,“我說錯話了,你知道去病去哪裡了嗎?”

陳叔搖了搖頭,“少爺沒有讓人跟,也許去夫人那邊,也許去公主府,也許去公孫將軍府,也許找地方喝酒去了。”

我轉身出門,“我去找他。”

從平陽公主府到公孫將軍府,從公孫將軍府到陳府,又找遍長安城有名的酒樓、歌舞坊,卻全無蹤影。

我從天香坊出來時,已是半夜。站在天香坊前的燈籠下,茫然地看著四處黑沉沉的夜。去病,你究竟在哪裡?

心中抱著一線希望,想著他也許已經回府,急匆匆趕向霍府,守門的漢子一見我就搖了搖頭,“將軍還沒有回來。陳管家也派了人四處找,還沒有找到。”我一言不發地又走回夜色中。電光火石間,心頭忽然想到他也許可能在一個地方。

剛過十五未久,天上還是一輪圓月,清輝流轉,映得滿山翠綠的鴛鴦藤宛如碧玉雕成。

我沿著鴛鴦藤架奔跑在山間,“去病!去病……”聲音迴盪在山谷間,翻來覆去,卻全都是我一個人的聲音。

從山腳到山頭,整座山只有風吹過鴛鴦藤的聲音回應著我。霍去病,你究竟在哪裡?霍去病,你要離開我了嗎?

從前天起,人一直繃成一根線,根本沒有休息過。悲傷下再也支撐不住,我精疲力竭地跪坐在了地上,捂著臉似笑似哭地發著自己都不明白的聲音。

這段時間,我就像石磨子間的豆子,被上下兩塊石頭碾逼得馬上就要粉身碎骨。他們兩塊石頭痛苦,可他們知道不知道我承受的痛苦?

一雙手把我的手掰開,黑沉沉的眼睛只是盯著我,一句話也不說。我還以為他根本不會出現了,瞅了他半晌,愣愣問了句:“你還要我嗎?”

“我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他眼中幾抹痛幾抹喜,一字字道,“以前沒有得到時我就說過絕不會放手,現在更不會。”

我一顆懸著心立即落回了遠處,嘆了口氣,整個人縮到他懷裡,“我好累,好累,好累!你不要生我的氣,九爺為了替你治病,病得很嚴重,我就留在那邊……”他忽地吻住了我,把我嘴裡的話都擋了回去,熱烈得近乎粗暴,半晌後兩人方分開。

我太過疲憊,腦子不怎麼管用,傻傻地問:“你不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他的眼睛不同於剛才的沉沉黑色,此時裡面盛滿了璀璨的星子。

他笑著湊到我唇邊又吻了一下,“我只要知道這件事情只有我能做就行。不管怎麼說你們認識在先,而且整件事情上我本就行事手段不夠君子,今天的局面也有我自己的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有些事情不是說淡忘就能立即淡忘的,我知道你已經盡力,我會給你時間。”雖然陳叔來道歉過,可霍去病那天卻是拂袖而去,之後也沒看出他有半點歉意。因為他突然而來的病,我不想再糾纏於不愉快的過去,只能選擇努力去忘記。

他第一次說出這樣的話,不是逼迫而是願意給我時間,願意相信我。我心頭暖意激盪,原本藏在心裡的一些委屈氣惱不甘都煙消雲散,伸手緊緊地摟住他。一切盡在不言中,我的動作就是對他的最好答案,他喜悅地輕嘆了一聲,也緊緊抱住了我。

兩人身體相挨,肌膚相觸,我下腹突然感覺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抵著我,兩人之間原本溫情脈脈的氣氛立即變了味道。他不好意思地挪動了下身子,“我沒有多想,是它自己不聽話。”難得見他如此,我伏在他的肩頭只是笑。

他身子僵硬了一會,扭頭吻我的耳朵和脖子,“玉兒,我很想你,你肯不肯?”

我的臉埋在他的胸前,輕聲笑著,沒有說話,他笑起來,“不說話就是不反對了?玉兒,如果有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