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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那更不可能了。”阿真腦袋搖的跟搏lang鼓一樣,理所當然也後指大幹貪官,嗤鼻回答:“如果微臣要和他們一丘之貉,又何必捨近求遠調派永興軍前來控制局面,又何必要讓江東下流水師候於各江口?”

這件事周帛綸剛才就想不通,但見他與此這幫人關於府中密談,焦慮裡一時也就不管那麼多了,現在回想起來,確定疑惑重重。

實在想不明白他到底在幹什麼,龍眉擰皺詢問:“既然邀威脅皆不是,那你是何意?”

眼見皇上那張老臉佈滿濃濃疑惑,阿真也假作疑惑地力撓頭,茫茫回答:“皇上,微臣剛才已說的很明白了啊!和他們密談,是在說服他們自動交出證劇。”

“荒唐!”見他這連搪塞都懶,周帛綸立馬喝叱:“此罪證可是抄家之罪,豈是你三言兩語說服得了的?”

“皇上,天下之事無奇不有,您還沒聽微臣告知如何說服他們,便一味不相信斥叱,這……”阿真抖出很無奈模樣,雙手一攤,雙肩上聳。“那微臣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你……”嘴巴被堵,周帛綸一口血差點從肺裡嘔出,圓滾滾龍目竄火怒瞪這個小子,他竟當眾堵的他啞口無言。現在怎麼辦?不聽,那他豈不成了掩耳盜鈴昏君?聽了,如真讓他說出個子午寅卯,那他不當著這一干逆臣自掌耳光嗎?

湯伊眼見皇上下不了臺了,趕緊跨步到廳中,抱拳恭請:“皇上,或許右宰相所言不虛,懇求吾皇賞他次辯白機會。”

賞?阿真嘴裡濃痰差點忍不住,驚見皇上正用殺人目光怒瞪他,馬上也抖出副天大冤枉樣,抱拳噁心道:“皇上吶!微臣一心為著社稷,就連做夢都在思索如何把我泱泱夏周推向空前盛世,其心天地可鑑、日月為證吶!”

周帛綸兇狠前瞪,什麼天地可鑑,什麼日月為證,就是天下人都為著社稷,他也絕對不會。不過總算是給個臺階,總算還知道什麼叫為人臣子。

“說吧,你是如何說服這幹亂臣賊子自動來領下這個抄家滅門之罪的?”

“仨個字。”聽皇上那副措敗語氣,阿真強忍住暴笑,豎起三根手指頭,:“保…沒…事。”

“大……呃!”差點又忍不住,周帛綸清了清喉嚨,低沉陰問:“你如何敢保?用什麼來保?朕倒是好奇了。”

要不是為還丘遠和老爹的恩,他早泥鰍一個打滑,把這攤爛事扔給他去頭疼了。雖然他總說有仇必報,有恩必忘,可欠下別人恩情,怕是化成灰都記得,要忘哪有這麼容易。阿真心裡暗歎了一口氣,抱拳請求:“還請皇上屏退一干人嫌雜人。”

不知他在弄什麼玄虛,周帛綸眯眼睇視他好好一會,才揮手下令:“全都退出廳外。”

“是。”眾將們心裡雖然狐疑,莫敢不眾,急忙拽起癱於地上的官吏們,詫異之極退出大廳,遠遠站於花園盡頭靜心等候。

擁擠的客廳隨著一大幹人退出恢復了空曠,阿真看了看湯伊和富碌,步履跨前說道:“皇上,遼國信勢旦旦、大舉侵犯;西夏鷹顧狼視、摩拳擦掌,我夏周已身處飄搖風雨之中,根基極度不穩。現外有強敵,如內再自亂,絕對不是件幸事。”

“嗯。”提及邊境,周帛綸瞬間沉重沉默了,看著與剛才宛若兩人的林阿真,手指指道:“林愛卿繼續講。”

“是。”阿真手掌接過憫莉捧於懷中帳冊,表情亦樣嚴肅,“雖說興元府還比不上江南重鎮,可卻也是繁華昌盛,匯聚的巨賈大鍔數不枚數。如皇上要嚴辦不難,此帳內一筆一勾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袋上好碧螺春三十兩,裝進民糧口袋裡就變三十錢;私漏的禁品,一匹星裡緞五千兩是價,二千兩也是價;從他國走進的貨物更是數之不盡。微臣為丘錙粗劣清算了一下,走上一船私物,至少可得白銀七千兩。西城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