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阿奴兒臉無血色,慌的連平日的優雅都不見了,蹬蹬蹬奔進房中,跪地急向床榻駭稟:“郡主,郡主,郡王被劫走了。”
“嗯?”迷迷糊糊間,聽到郡王兩個字,藍倪兒人一清醒,驀地翻身坐了起來,疑惑裡看到阿奴兒臉鑲駭色,淚珠嘩啦往下掉,心頭頓時一驚,站起身急問:“阿奴兒,發生了什麼事?”
阿奴兒慌的牙齒咯咯打抖,驚駭速稟:“天牢伊府佐丞突然來報,說是早晨檢牢之時,發現御衛悉數被殺,郡王不知所蹤。”
“什麼?”聞言,藍倪兒整個人往半空蹦跳,剎那間血液抽褪,身著溥褻,咻的一聲就朝外面闖了出去。
一陣珠簾鈴響,阿奴兒展眼不見郡主,也急速從地上爬起,拾起衣架上藍麾,咻的一聲闖出珠簾,飛掄雙腿往雪天裡急急追上。
耶律緒保剛剛上朝,突見伊府持折慌張之極地奔來,被殿門絆了一跤,摔的鼻青臉腫卻不覺疼痛,正想要喝斥這個衣著凌亂,有辱聖殿的伊府時,咋聞其稟報,說是天牢御衛悉數被殺,蔚藍大郡王憑空消失。一時間滿殿譁變,噓聲大作,人人是額頭滑汗,臉龐呈黑。這個一午半夜就把兩帥打的潰不成軍的大郡王消失了,那還得了,朝政哪裡還議得下去?如讓他回周可是大大不妙吶。
也聽聞林阿真消失,耶律阿噠、耶律範、耶律坩等,皆是衣著凌亂,人人被突擊了一個猝不及防,飛速便往天牢方向急奔。怎麼可能,上京城池嚴岢之極,且天牢布有大量御衛,怎麼可能會沒有半點動靜,眨眼之間悉數被殺?那個痞子郡王就這麼消失了?不可能啊!
藍倪兒抵達時,看見到聖上和群臣都來了,臉色驀地一緊,瞥了蹲在大排屍體前的耶律範一眼,急急朝耶律緒保走近,按胸行禮道:“侄女見過皇伯伯。”
耶律緒保現見藍倪兒,老臉不由的一訕,雙手前扶道:“乖侄女不必如此,蔚藍額駙憑空消失了,御衛盡數被殺,這……”
“不可能。”藍倪兒壓根就不相信這種怪力亂神之事,美臉兒比地上的雪還要冷,淡道,便奔到大量屍體前觀看,這一看頓倒抽了一口氣,美臉更白如屍身。
耶律範等人早嚇到了,只見被殺的御衛們人人的傷口只有一處,不是額中就是喉中,所有傷口整齊一致,彷彿是同一人所為,但他們又深知,一個人如何能無聲無息轉眼就殺了上百御衛?能這麼整齊、這麼有紀律、又如此精準,這批人可非同尋常,到底是哪來的人?羊國有這麼大的本事嗎?
第192章《追蹤》
大批仵作驗來驗去,所有的結論都是相同,心頭駭然下了結論,伊府雙腿驀地軟了,眼淚嘩啦爬到耶律緒保跟前,卟通磕稟:“聖上,所有仵作皆一致認定,御衛全是被箭枝眨眼所殺,事發一個時辰左右,而三十多名獄卒,頭顱齊斷,全是利刀所為,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還不快說。”耶律緒保一肚子的火,他上京的天牢就這麼不堪一擊?這些個沒用的東西,個個該殺。
“是。”伊府心膽俱裂了,磕頭哭稟:“獄卒們的脖頸皆被一刀而斬,傷口平滑,部位精準,全是喉頭三寸齊斷,仿……仿如是量度切割。”
耶律範聞言,駭然倒抽了一口氣,俊逸非凡臉龐抽著筋,揚喉喝問:“是一人所為?”
“不!”如果是一人所為,他至以如此驚駭嗎?伊府搖頭駭稟:“眾卒眼目皆睜,目帶錯愕,顯然是數十人一致動手,瞬間將其砍下頭顱。”
“不可能……”耶律坩覺的自已要瘋了,抓狂前竄,氣急敗壞狠拽起伊府,揚喉咆哮:“如果是數十人所為,如何動作這般一致,殺人手法竟如出一轍……”
“報……”咆吼未落,大捕額頭冒汗,惶恐跪於御衛攔阻處嘹喊:“有線索。”
聽到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