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覺現在腦袋清楚多了吧?”
楊騰飛眯起了雙眼,昨晚迷迷糊糊腦袋不清楚,又加上中毒天黑,今天總算是瞧清他了,越瞧眉頭不由越緊,警惕詢問:“真哥,你是怎麼知曉候爺的印信是金的?還有我的候爺印信呢?再則,明知我是候爺,又為何無懼?”
“不錯,不錯,今天的頭腦清楚了許多。”阿真嘿笑了一下,抱胸斜靠於門沿道:“我現在沒心情回答你。”
“你……”楊騰飛氣結,目光上下瞟睇他,越看越驚疑。這位喚真哥的不論怎麼看都像極乞丐,可是偏偏又把他身上的毒給解了,單憑他這份能耐,不至於淪落到這種潦倒地步呀,著實奇怪。
阿真見這小子用色咪咪的雙眼不停瞟看自已,頓時不爽破罵:“你小子賊眉鼠眼的,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是不是?”
“啥?”聽到這句裂罵,楊騰飛一個愣怔,喜洋洋的眉皺倒豎了起來,抱拳辭道:“真哥的恩情,小弟來日再報,就此告辭了。”
“想走沒那麼容意。”阿真嘿嘿從門畔挺身,大步移堵在門口,哼哼道:“老弟,昨晚我既然救了你,現在就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蚱蜢,你這樣走出去會連累到我的。”
房門被堵,楊騰飛自然停下步伐,目光如炬道:“放心,縱然楊某被再次被抓,也不會供出你的。”
阿真撂起嘴,嘿嘿睇量他,徐緩詢問:“你有什麼證劇能證明你不會供出我?”
“我文武候一諾千……”
“行了。”阿真不耐煩擺手,“現在說什麼都是千金,等到命在別人手中,千金就變成了狗屎。”
楊騰飛見他不信,臉色驀地拉下,冷冷哼問:“那你想怎麼樣?”
“咚!”阿真想也不想掄起拳頭,當場往他奇大的腦門賞下一暴粟,咬牙呸罵:“你小子也不看看是誰救了你的命,竟敢跟老子這麼說話,不要命了啊。”
“啊!”楊騰飛是高手中的高手,眼見他攻擊而來,自然是伸手去擋,可內力盡失,手腳軟綿,速度遲緩的如烏龜一般,一聲慘叫,捂著腦門就蹲下身,痛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阿真罵完,瞧這小子巨痛的捂著腦門,一把便把他拽了起來,瞧這張喜洋洋臉龐五官都痛的擠在一塊了,不由的撩起一抹戲謔笑容,“怎麼樣,這下舒坦了吧。”
“你……”楊騰飛還真沒讓人這樣對待過,氣的鼻子都歪了,怒不可恃兇瞪他破罵:“等老子內力恢復了……”
“咚……”
“啊!”
狠話還沒落下,馬上又傳起一聲尖叫,大腦門上的包上又頂了個小包。
店掌櫃捧著熱乎乎的小粥和包子,返回時便見兩位爺不知在房中幹什麼,爺的事情也不敢多嘴,急驟跑進來,翻起倒地的桌椅道:“爺,早點購來,趁熱吃吧。”
阿真見假禿驢回來了,聽到吃飯兩字,心情頓時好了,一把拽起楊騰飛,往四方桌拉道:“要不是因為你小子,老子現在都過淮水了,說不定都到江寧了。”
楊騰飛氣結,喜洋洋臉上染上一層黑氣,搓了搓腦袋上的大包,恨睇了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又懂解毒,更是不把候爺當回事的傢伙,瞧他已是咕嚕喝起粥,肚子也有些餓了,管他的,先吃飽再想辦法,馬上也跟著呷起嗟來之食。
祭飽了五臟六腑,阿真長長吁了一口舒服的氣,站起身走到鏡臺前,摸了摸一臉鬍鬚,想了想便喚道:“掌櫃,拿剔刀、剪刀、梳子、清水來。”
掌櫃的房間就在他們隔壁,應喏後,很快就從自已房內捧來臉盆,自然詢問:“爺,是否要剔鬍子。”
“不單要剔鬍鬚,還要剔頭。”抄起椅子,阿真往鏡臺前落坐,抬手比劃自已的一頭長髮道:“你幫我剪一剪,留個小平頭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