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是活本與自已無關,然父皇剛剛晏駕,皇兄便罷他責職,若他現在有事,不免遭眾非議。罷了,一日夫妻百日恩,現在他一無所有,被圈禁於金陵,她幫幫他也算是為父皇盡一點孝心。
氣苦前來青樓,剛剛走到房門,果見七皇兄引眾勢火熊熊,她對參見的眾人點了點頭,跨入這間胭脂房內,福身見過:“十一妹見過七皇兄。”
“皇妹快快起來。”周錦軒正難於下臺呢,趕緊扶起父皇最得寵的妹子,故意詢問:“不知皇妹為何事前來?”
周濛濛挺起身,轉眸看向昔日相公,見他抱胸跨步,猶如地痞無懶,芊眉微微一皺,懶的看他地扭看自已皇兄,似是責怪又是勸解道:“七皇兄,父皇剛剛馭龍而離,七七未過,如何能來此煙花之地?”
“皇妹說的極是。”周錦軒馬上點頭,順階而下,“皇兄並不是特意前來,只是剛才於路上見著昔時宰相,所以才來問候一句,不料剛巧皇妹也來了,這才讓你給看見。”
“原來如此。”周濛濛心明如鏡,柔聲道:“皇兄大孝,自是不會如此,是皇妹多濾了。”
“皇妹切勿如此,既已問候過,皇兄便要離去了。”周錦軒眼笑眉笑,轉眸狠瞪林阿真一眼,繞出步履,負手往房門跨出。
阿真抱胸看著這群洶洶而來,狠狠離去的的少爺們,目光從被踹破的房門轉眸到周濛濛身上,見她還是衣著白服,頭夾孝綾,看自已的神情一逕的厭惡。現在他與她沒有任何關係了,自然抱拳作揖道:“草民見過寶公主。”
周濛濛本就不願前來,所來之地更是煙花場所,心裡早就氣憤,現見此痞雖被皇兄貶為庶民,氣勢依然猖獗,氣中之氣教訓道:“雖然林公子已無官一身輕,然畢竟曾是當朝閣首,來此胭花之地,恐為不妥,不知林夫人該何等自處。”
聽此奚落嘲諷,阿真睇看她臉龐,見其表情寒冷,目光仇恨,收回雙拳挺身回道:“多謝寶公主關心,草民的賤內早些日子就先回老家了,目前不在金陵。”巡顧一下四周,攤開雙手笑笑道:“如寶公主所說,草民現在是無官一身輕,趁此機會出來逛逛,體驗一下人生倒也不錯。”
周濛濛不語,靜看他片刻,淡淡說道:“林公子氣量著實讓人佩服,只怕幸事不常有,夜裡時有陰魂怨鬼出沒,還是別到外亂走為好。”
她還能來解救自已,阿真倒是挺感激,面對公主大人鄙夷厭惡目光,渾身很是不自在,抱拳相謝:“多謝寶公主,草民必謹記於心。”
這一次前來解救於他,是為父皇,下一次縱然再聽他有事,她也不會來了。周濛濛懶的多駐,再瞥睇了一眼,不吭聲轉身領著侍衛們離開了房內。
楊青陽由使自終都開不了口,畢竟自已人微言輕,金陵出來的公子少爺個個都可以拿辦他,心裡自是措敗又憤懣,見大家都走了,重重嘆了一口氣道:“真哥,咱們回去吧。”
阿真不知他心裡在想些什麼,不過見他突然如此的悶悶不樂,輕笑摟過他的肩膀道:“走,咱們找處小攤喝幾杯。”
“唉!”楊青陽重嘆一口氣,不再言語與他並肩離開了,事事變幻無常,真哥如此功勳竟讓人這般對待,皇上也真是瞎了眼。
原來,在青樓奚落吵鬧裡,天宇不知何時已灑灑飄著雪花,但見秦淮兩端皆是十色油傘,盞盞水燈簷燈在寒雪中閃閃爍爍,凌波的畫舫破水逐雪,漾漾輕流,景至更上一層樓。
出了夫子街,阿真與楊青陽頭上的絨帽已積了不少雪,來到貢院門口的牛肉攤,兩人往蓬內一鑽,要了一石鍋牛腩,兩斤白切牛肉、牛百葉,開始喝起了酒。
“貢門一攤,二人,三盤菜,四詩於腹,五經藏在肚。”上朕一出,阿拍了拍肚子,呵呵道:“青陽對一對。”
楊青陽皺眉深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