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在,虛偽的笑臉有點僵,心裡流汗暗寸:公主大人這麼看著自已到底啥意思啊?
“呃?公……公主大人,若不嫌棄一……一起燒烤吧。”腦門流下一顆大汗,彆扭之極趕緊找了個話題。
周濛濛隨著他邀請的手掌往不遠的一株樹下觀去,見著兩女一男正坐於塾起的幾塊石頭前烤著東西,恍惚神智回來,趕緊福身道:“多謝相……呃,林公子。”
“呵,不……不用謝,不用謝。”阿真是納悶中的納悶,摳破腦門也想不通公主大人到底要幹什麼,她剛才好像是要喊他相公吧?乖乖不得了,這娘皮的精神病突然又發作了嗎?可別亂咬人才好啊。
殷銀早就看見了寶公主了,待走近時,觀看這個公主的容顏,身軀娉婷婉美並不輸自已,清妍絕麗的容顏牡丹猶遜三分,清雅似蘭,又沉靜如竹,容貌雖略輸自已半分,可一身卷氣又勝自已數分。
周濛濛自也見著殷銀,走近之時頓失了顏色,但見此株眉不畫而含黛,一如遠山縹緲於雲霧之中,翦瞳湖心般波瀾,嫩腮雪融後春水,瑤鼻如柱玉挺而立,不點而朱的瀲豔丹唇彷彿初雨桃瓣,嫩紅有澤。只是此株眼神淡漠,不笑露七分冷性,像是孤傲又是淡世,煞是奇特,卻真的是曠世奇絕。
僅只一番打量,周濛濛便知此株性子冷僻不喜與外人往來,趕緊按腰施福道:“濛濛見過小姐。”此是何人?他身邊何曾有這麼一株傾世絕豔呢?
公主對自已萬福,殷銀微愣,當然也按腰福回:“公主折煞,萬不敢當。”
阿真早就想看殷大小姐與婷兒相福的場面,想想那個場面,自已差點噴血而亡,雖然公主大人的美貌不及婷兒,不過卻也是個絕世美人兒,兩人相福相見,棍棍突然不受控制翹起,老臉訥訥上前摟過殷大小姐的腰介紹道:“公主大人,她是草民元配,殷氏,單名一個銀。”
周濛濛聽得介紹,恍然大悟,原來是杭州首絕,難怪如此的天府之貌,微笑讚揚:“杭州絕豔殷小姐之名濛濛如雷慣耳,今日得以一見,真乃三生之幸。”
這個女人不要癩蛤蟆,今天又突然前來,殷銀打量她,心裡不爽,淡淡回禮道:“民婦有何名?有的也只是一副臭皮囊而已。寶公主之名那才是名聞天下,曾聽人言,呃……”殷銀胸中沒什麼墨水,想了想扭眸詢問阿真,“癩蛤蟆,寶公主是什麼公卿呀?”
“什麼叫什麼公卿?”阿真呵呵捏了捏她嫩腮,微笑道:“是‘美人才調信縱橫,非將此骨眉公卿’。”
殷銀腮兒被捏,皺了皺雅緻鼻頭,心裡卻開心不已,點頭道:“對,就是這個,寶公主之名那才真叫如雷慣耳。”
周濛濛見他們這般的親妮,心裡流過一絲異樣,趕緊搖頭笑回:“殷小姐過謙了,殷小姐之名揚遍五湖四海,濛濛閨閣之時,素有雷聞,蘇州有‘新月如佳人,瀲瀲初弄月’;杭州則有‘巴東有巫山,窈窕神女顏’。此會無名?”
殷銀壓根不知什麼新月弄月、巫山神女,只知曉癩蛤蟆都介紹她是元配了,這個寶公主還殷小姐、殷小姐這樣喚她,還說什麼濛濛在閨閣時,明明是她不要癩蛤蟆,現在卻厚臉皮來說,是怕別人不知曉她曾嫁過癩蛤蟆嗎?
想到這些,殷銀很是生氣,傾顏泛寒,訝異道:“原來寶公主嫁人了呀?駙馬爺可真福氣,民婦在此恭喜寶公主了,願公主與駙馬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汗!阿真腦門滑下一顆超大冷汗,殷大小姐性冷,本就不善與人爭執人,一般和她有仇的,她都一巴掌甩過去,讓仇人貼於牆上當壁虎,不料今日竟然和公主大人鬥了起來,著實開眼了,原來殷大小姐不甩人,用嘴也是讓人當避虎啊。
周濛濛被譏的耳朵發燙,輕窺了林阿真一眼,見他目光瞟於天上,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心頭一悲,福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