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火焰的阿真,見到城門開啟了,蜂擁的兵士屁股著火一波接一波狂奔了出來,目光向沐天青看去,見他拔出利劍,趕忙威脅咆吼:“沐天青,你若敢死,這些兵馬本王一個都不會放過。”
“你……”心死的沐天青聽得此話,佈滿悲淚的雙眼猩紅張開,狠瞪那個連死亡也要主宰的賊子,持劍的拳頭捏的青白。
愴惶逃竄的周軍手中無械,屁股著火,一出城立即被團團扣押,直到周將們被押出城,阿真才開心徹笑,翻下馬匹走到沐天青跟前,裂笑調侃:“上次因為你,害銀兒失了記憶,這次你該還了。”
雙手被押後,沐天青一張斯文俊秀白臉毫無半滴血色,吊著仇恨雙眼,咬牙切齒怒瞪他呸罵道:“亂臣賊子。”
“難道我君王不當,跑去給你們那頭姓周的蠢豬使喚不成?”賞給他一暴粟,阿真難於言喻的開心,嘿嘿把手掌往他懷裡伸,掏摸出他的監軍令符,上挑眉頭揮手:“他留下,其餘人都押下去。”
“你要幹什麼?”令符被搜,沐天青白臉黑了,剛剛開口,忽然有人強扳開他的嘴,一袋水便咕嚕從喉嚨裡灌流了下去。
“這叫軟筋散,味道還不錯。”把玩他的令符,阿真陰險撩笑,把手中令符遞給羅哥,“拿此符令,派名武藝不高不低之人,化裝成周軍千總到嶽州、鄂州、黃州,就說監軍大人被圍困於長沙,讓他們火速前來解救。”
“是!”羅哥總算是見識到了,大王不愧公主的大王,接過令符,興奮急去安排。
把得來的令符交給羅哥,阿真裂嘴對沐天青陰笑,眼目不轉大喝:“左先鋒佈道聽令。”
佈道就筆直站於他身邊,聽得軍令,急跨上前抱喝:“臣在。”
“各調五千精兵設伏於此三城外,見兵馬出不必迎擊,只取城池,不得有誤。”
“領命!”
現在才子時,黃州還來得及在天亮時出兵來救。江南?哼哼嘿嘿哈哈哈……
肚裡八神庵招牌式狂笑一番,阿真倍兒爽地伸長臂膀,摟過雙眼染血的沐天青,吃吃再陰笑一番,這才下令:“把俘虜押回大理,告訴兵部尚書不可對其打虐。”
“是!”大王突然前來長沙胡亂施令,然而卻迎來一場大勝,若對他還存有懷疑的將軍們,在這一刻也全都拜服了。
燒完長沙,兵馬連夜四散回了駐地。雪豹們押解沐天青向南昌而去,一輛囚車在戰道上規律轉動前行,周圍全都是鬼畫符的冷酷雪豹,前頭的阿真時不時扭頭向囚車觀看,見到囚鎖於車內的兵部尚書沐大人疲軟垂坐,嘴角那抹笑高高往天上勾去,可在別人瞧不到的時候,佈滿笑意的雙眼卻又嵌著陰鷙,彷彿要吃人般,心裡對夏周有著無比的眷愛與仇恨。
監軍大人被困於長沙,確認無誤令符的諸城兵馬片刻都不敢滯待,飛速向長沙急行,只希望能在大理攻打長沙之前,安全解救下沐大人,至少在無任何功績裡,這就是小小的一個軍功。
然而,周軍不明此是假的,當黃州兵馬出城,還奔不到半個時辰,突然聽得後隊人馬喧譁,洪民要提喉喝停,轉身便見留守城池的副將一身血漬馳騁狂來,馬匹未到,一聲聲悽慘的揚吼已然大驟。
“洪大人、杜將軍……”副將鎧甲瘰瀝猩紅,鐵盔下頂著一張被硝煙燻黑的滾滾大目,喉聲嘶啞哀稟:“末將該死,失了黃州了……”
“什麼?”城府洪民要、城將杜漸圍齊聲咆吼,朝奔至的副將兇惡嚷問:“怎麼失的?遊江下面的大理水師前來攻打嗎?”
“不……不是。”拉住馬蹄,副將翻下馬匹,卟通跪稟:“大人與將軍離去不久,敵軍突然從西面襲來,因黎明在即,兵士沉睡來不及前來備守,以至……以至……”稟到最後,彎跪於地哀哀痛泣了起來。
洪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