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頭向建州前行。”拿起兩竿小旗,往來溫州一插,前後夾擊,溫州四萬周軍宣佈玩完。
“是!”早就該這樣子了,南征左將軍終於等到軍令,興奮難耐指著建州說道:“溫州一得,右將軍兵馬向建州前行,大王想派何人對其夾擊?”
呷了一口茶,阿真睇看興奮的蒙四,毫不細索道:“全部。”
“全部?”蒙四愣怔。
“對。”拿起小旗,逐一插曲於建州四面,“所有兵馬全向建州增進,若福州出兵,讓水師即刻佔領福州;若福州不出兵,就奪下建州,隨後把福州團團圍困;一段時日,派人入城遊說,福州不戰便得。”
蒙四深深想了想,溫州與建州若得,福州將孤立無援,水陸大軍團圍,可謂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待到糧絕之時,恐怕不用派人遊說,楊鐵槍都得自行爬出來投降。
想到這裡,蒙四大喜,小心詢問:“若福州趁我軍圍困建州之時,出城不是攻打,而是逃跑,待又如何?”
“那不是很好嗎?”這一盤棋早在江南就成死局了,阿真挑眉輕笑,“江南、兩廣、兩浙全在我手裡,福州位於兩浙福建,他能逃到哪裡去?只要周軍出福州,不管他們去哪裡,分段截俘也就是了。”
蒙四連連點頭,樂不可支道:“大王英明,果然如此。”
“福州的將軍們不能殺。”保險起見,阿真站起身說道:“記住,福州城內數將與本王有親,若有個不測,本王就拿你是問。”
大王原本是夏周的宰相,這是天下皆知的事,大王與敵軍有親也無可厚非,蒙四恭敬回應:“大王放心,臣不敢忤逆。”
“最好如此。”淡淡說道,便不作停留地走下桌案。
出了南征左將軍大帳,他左右向挺守的雪豹一夥投去數眼,看來他得找點事讓他們幹一幹,累積些戰鬥經驗才行。
江南雖然搞定,遺留下來的這堆難攤該讓憫兒頭疼好一陣子了吧。水陸九十多萬兵馬入住江南,別說他周錦煨是蠢豬,就是周帛綸在世怕也無力迴天。金遼在北境猛力攻打,卻始終邁不出半步,若得知大理把江南這塊肥肉拿到手了,耶律緒保會吐血吧?
想起耶律緒保,阿真噗的一聲笑了出口,去年在上京時他就說南遼北遼,偏偏所有人都不服氣,看!他這不是把江南拿到手了嗎?只是他林阿真大理王的身份還沒暴露,若暴露出來,周錦煨和耶律緒保肯定從龍椅滾下來,驚嚇過度地咕嚕一聲滾下來。
“唉!”仰靠於軟椅上,阿真幽幽想著,這些軍國大事讓他有點累了,不知不覺他來到這個世界快一年了,短短的時間裡,他爬的好快好高,若是摔下來肯定也很快很痛。世上最有誘惑力的三樣東西,權力、美女、金錢,他全有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嗎?
每個人心裡都住著天使和魔鬼,在這個幽靜詳寧的暖夜裡,阿真心裡那隻魔鬼蠢蠢欲動了起來。所思間,他把雙腿抬放於御桌上,雙掌相疊擱於腹中,眼神四十五度觀看那臺晃晃幽幽的燈蕊,憫兒、婷兒、翩兒、銀兒、寶兒一一從他腦裡溫柔地漾笑,五人之中有兩塊疼痛。銀兒已可以確定恨不得殺了他。寶兒呢?她會如何?面對這種相公,會很痛苦吧。畢竟他是夏周的罪人,是強佔她宗祖基業的大惡人。
這一夜,阿真想了很多很多,多的他累了,沉沉仰靠於外帳的柔椅上睡找了。
隔日晨曦升起,鳥啾聲已是聲聲不息,萬物復甦的春風微微拂拂,明媚的青山綠野讓人心曠神沁,想永遠長居於此,動也不想動地靜靜感覺春姑娘的溫柔愛撫。
“公主親軍!”一大早晨,返回的王可姑不僅帶了周濛濛,且還押了一批人,來到明關前出示了令牌,軍尉確認無誤,趕緊吆喝開卡,退于軍道讓這一群押人兵甲通行。
冷清王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