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到精神病院,畢竟放個精神病在外面亂跑,咬到人那就不好了。
神經病出了內街,耳畔聽到的都是剛才他所幹的事,不管是交談走於路上的百姓,還是三五成群圍於鋪內的商旅,或是坐於茶樓酒館內打屁的大爺,談來講去,討來論去全都有關於那位倍猛的天機神相事蹟,真是好不熱鬧。
白虎外街逛了一大圈下來,還是沒看見姓林的匾額,阿真一陣鬱悶往玄武湖走去,天色漸漸暗下來,他也餓了,路邊攤買了幾顆饅頭,邊啃邊往貢門走去,還要半個時辰燈籠才會升起,也就不急了。
走到貢門前,果然沒見小雞的身形,沒事幹就繞著貢院圍牆走,一大圈逛回來,心想小雞肯定來了,不料返回貢院門口還是不見身影,天剛剛要暗,走的有些酸,便蹲於牆角等。
等呀等,華燈上來了;等呀等,不遠處的小攤熱鬧極了;等呀等,小攤客人來來去去;等呀等,小攤收攤了。
“被放鴿子了?不會不會!”抱著自已在貢院門口走來走去,阿真呵著寒氣不相信小雞竟會放自已鴿子,心想再等一下應該就要來了。
“咕咕咕……”
不知何時,遠方一陣雞鳴吵醒坐靠於地上打盹的男人,他摟抱瑟縮了一下,搖了搖腦門上的冰晶,睫毛眨了眨,睜眼仰看初透陰曦天際,喉嚨一陣乾渴,扶著牆緩慢從牆腳站了起來,拍了拍衣襬上灰塵。不知不覺天都亮了,今天若婷兒她們還沒來,要怎麼過?
“柳底花陰壓路塵,一回遊賞一回新。不知買盡金陵笑,活著蒼生幾戶貧。”他林阿真還真的被放鴿子,著實新鮮,走在陰曦人稀街道,哈哈笑了兩聲,漫無目的回絮繞走於四通八達道巷,累了就休息一下,休息夠了繼續走。
“淡畫眉兒斜插梳,不忻拈弄倩工夫。雲窗霧閣深深許,蕙性蘭心款款呼。”走來一條小巷內,他嘆笑搖頭,自嘲再吟:“相憐受,情人扶。神仙標格世間無。從今罷卻相思調,美滿恩情錦不如。”
“噗哧……”詩句落地,安靜小巷突然傳起一陣銀玲笑聲,阿真聽到這陣嬌笑,疑惑駐下腳步,往小巷前後觀看,不見有人,頭皮不由的一陣杵麻,這條僅容一車可過的窄巷不會有東西吧?
第304章 淫詩作賤
“吱呀?”就在他頭皮發麻之際,樓上一聲吱呀開窗,兩隻鶯燕嚴然一副被吵醒樣子,雲鬢微亂把腦袋伸下來,見到下面那張仰起的俊臉,雙雙臉兒一紅,聽得其中一名少女叨唸:“好俊的人兒。”
不是七月爬出來的東西,阿真反應靈敏裂嘴贊回:“謝謝,兩位小姐也很漂亮!”
窗戶兩女聽得此話,皆是嬌羞不已,其中一名鶯聲嬌怪:“公子怎地一早擾人清夢,所吟之詩下流。”話落,還嗔瞪了他一眼,雙腮紅撲撲,惹得棍棍受不了。
見樓上兩人皆是雲鬢傾斜,粉腮紅撲,衣著紅綾蘭綾,脖頸裸露,輕絲溥紗,說話嗲嗲嚅嚅酥脆骨頭。阿真大概已知她們是何人,胯下棍棍堅硬難收,嘿嘿仰吟:“鶯梭鳴情夜,燕語復催雪,欲使君骨枯,玉女掀羅袂。濃香猶帶膩,紅暈漸分腮。莫醒沉酣恨,朝雲逐夢迴。”
樓上鶯燕聽得此詩,雙雙羞跺腳兒,腮兒梨嫩桃紅,欲嗔還怨睇瞥此無禮公子,蘭綾標鶯芊芊素指蓮點,既羞又媚回吟:“白馬紅纓色色新,擾人夢者又語輕,時來頑生恨不鋼,遠去朽鐵獨自yin。”
聆著此責怪,阿真摸了摸鼻頭,兩位小姐把他誤以為赴考生員呢,哈哈擺手回道:“朽鐵本是金,頑生不取名。夜宵難復日,脈脈憂人心。捨得朱道就蘭巷,愛停板影對枝鶯。鶯梭染就宮晨妝,襯自霓紗眉目明。”
鶯燕聽得此句,臉色紅紅相互而視,原來是被拋棄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