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你放下我。”身子一直被抱,阿真很不好意思,想他堂堂七尺男兒身,竟被個娘門抱在懷裡,不管是裡子還是面子都過不去。
雖然耳內還是人聲鼎沸,可火場四下不見有人,王可姑急把大王放回地上,抱拳躬道:“請少爺責罰。”
“沒什麼錯,不須責罰。”阿真擺了擺手,轉眸瞪向親親小可愛,俊眉倒擰了過來,教訓道:“竟敢胡亂開口,小心連命都沒了。”
“我……我錯了。”慕容翩沒想到一句話引得如此,手捂著嘴巴不敢再開口,目光充滿自責與可憐,粼粼看著生氣的阿真哥哥。
阿真也並不是真的責怪她,見這丫頭知道錯了,裂笑哼哼:“等回家了看我怎麼收拾你。”話落,領步往廢宮疾奔,還是先躲上一躲,他今天一定要老**的命。
很快,十一人過了火場,來到了黑暗陰森的廢宮,轉過大門,四下無燈無火,一大片敗破平屋,凌亂豎立於此園裡面。
“看來這裡就是囚禁犯事的娘娘和公主們的地方了,陰森的跟墳場一個樣。”目光掃眺了一下,啐罵了一句,健步便朝裡面跨了進去,也不知這裡面有沒有住著東西,自古皇宮裡最多的就是冤魂怨鬼,自古鬼怪屬娘門最兇,碰著了可就不是鬧著玩的。
阿真領前往廢宮深處邁入,四下枯樹野草縱橫,陰側側寒風掃過,沙沙枯葉與草叢揚揚擺擺,黑夜無星,四下無燈,陰森死寂的可怕,堪比亂葬崗。
“嗬嗬嗬……”
“呃?”
走在荒蕪死寂裡,突聽一連竄虛弱咳嗽,所有人馬上停下無聲步履。眾人豎耳傾聽這陣若有若無咳嗽,馬上從寒風裡找到方向。王可姑一直在阿真身邊,小聲說道:“少爺,不遠處有人,是不是殺了?”
這是女人的咳嗽聲,如果是鬼魂應該不會咳嗽吧?何況現在外面鬧成一亂,如在這裡殺人,等一下御衛來查詢到屍體馬上就知他們來過這裡,必定大力搜查。反過來想,若他們躲在有人的地方,御衛來搜查定也不會仔細認真。
“不要胡亂殺人,咱們就到有人的地方躲過侍衛搜查。”話落,步履加快往咳嗽方向急速而去。
眾人快步往一棟殘破斑駁平房來至,站於房外面就見裡面有一點微弱火光。目的地抵達,蔡經治黑掌一揚,眾隊長四下分散隱藏於四周。王可姑上前輕輕挑開一扇敗窗,帶著阿真往裡一躍,蔡經治和慕容翩隨後跟入。
房內漆黑一團,隱約可見是間廚房,四人房梁一躍,聽到吱的一聲,王可姑大驚帶阿真跳回地面,耳朵一陣走動聲起,半點不猶豫帶人往平坦門上牆壁縱跳。門上牆壁無任何攀掛東西,一面牆平坦光滑,王可姑右臂抱著阿真,左手五指張開,人到牆壁噗的一聲,五根手指鑽牆而入,如壁虎般貼攀於平坦牆壁。
阿真本以為自已會掉下來,不料小姑竟留有這麼一手,心裡直呼驚險,掛在她身上目光往下面的小門看,火光進來是一顆髮絲凌亂腦袋,腦袋後綁著一條馬尾,女人端詳不出是何樣,隨著她走到灶臺前,見著穿著一襲補丁寒襖,昏昏火光下,見一對襖褲下穿著一雙鮮豔紅鞋,紅鞋後跟已破,甚為潦倒貧苦。隨即明白了,這具潦倒背影就是那夜雪中彈琴,穿著溥襲不受寵愛的公主。
果然,心中剛猜測,潦倒女人便拿著一個碗,面黃肌瘦,神情默然走出小門,外面的咳嗽聲越來越急,隨即便微弱聽得兩人談話。阿真聽的不清不楚,虛弱咳嗽聲好像在說什麼西夏、御吏大夫、皇上,然後又說什麼走之類的。隨後就是一連竄的哭泣,爾後外面大量火把奔來,四下吆喝陣陣。房門砰的一聲,被人給踹了開來。
刺客闖宮,事情嚴峻之極,各門御衛大力探查,南門副御衛長領著數百御衛搜到了殘宮,凶神惡煞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