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順著他的扇子往木案上一看,果然見到厚厚的帳溥,阿真老臉一曬,急急扭頭朝門框射去。“蘇淨揚,你等……”
就在阿真愣怔還不到一秒,那個把他扔在房內的蘇二少步伐輕盈,轉瞬間人走遠了。
“幹……”無法相信這個風流二少竟然把他那一攤爛事扔給他,就這樣自顧飛奔離去,轉瞬間連個人影也不見了。
阿真見他就這樣走了,怒火馬上熊熊燃燒,衝到門口,朝空無一人的幽道破罵:“蘇淨揚,你他媽給我去死。”
“呃?”著急想去找他的香憐憐,蘇淨風愣愣扭頭四周觀了觀,好像有人在叫他?四下賊瞄了幾眼,才聳了聳肩,馬上撂起一抹狼嘴,心癢難耐的急步向府門口奔去。我的小妖精,哥哥回來了,嘿嘿嘿!
“草!”捏著青筋暴跳的拳頭,阿真破罵完近半個時辰,才認為沒有必要為這個閹少lang費口水,恨恨轉身繞進書案內,怒不可遏重坐在那張檀木椅上,抄起那杯已泛涼的碧螺春,咕嚕灌了個見底,才怒推桌上那一疊帳本。
帳本一倒,阿真老臉刷的一聲黑全了,青筋在額頭上高高凸起,受不了的再次衝到門前,朝漆黑一團的幽道破罵:“蘇淨揚,老子詛咒你的棍棍永遠翹不起來。”
“草!”罵完,依然不解氣,踩著燃燒的腳步,重重坐回椅上,狠捏著一本厚如磚頭的帳溥,極力剋制一把撕了它的衝動。
心不甘情不情把手中的帳溥瞄了幾眼,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鐘的阿真,睇眼往愣站在桌邊的八字鬍中年人射去。抿著嘴詢問道:“你是誰?”
“呃?”八字鬍自見二少竟然叫一名奴才來算帳,下巴早掉地上了。可這名奴才更是無法無天,又是跳腳又是破罵又是詛咒,罵的那可真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繼下巴之後,一同連眼珠都掉了。
很火大的阿真見這人傻傻愣愣,氣的都忘了自已是什麼身份了,大掌往檀木桌上怒拍。“呃什麼呃?你這傢伙沒事留著條猥瑣的鬍鬚幹什麼?再呃信不信老子把你那下流的鬍鬚拔了。”
“是是是!”瞧見這位代替二少的人發火,八字鬍中年人立馬上回神,趕緊急躬道:“小人名喚蘇三,是府內的帳庫。”此人雖然穿著下人服飾,但那種不怒而威的氣勢哪裡是小小僕役能有的。單二少對他如此信任就足證明他不是平常人,且他敢對二少破口大破,怎麼可能是小小的奴才。
聽聞她姓蘇,阿真自然問道:“你是蘇府的人?”
“是是是。”蘇三連連點頭道:“小人的父親是蘇府之人,小人自然是蘇府的奴才。”
“愚蠢。”阿真不屑的輕哼,古代就是那種一代為僕世世為奴的屎腦殼,只要是你這輩子做人奴才了,那你的子孫萬代都是人家的奴才,想他林阿真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對這種腦袋進水之事,怎麼可能不去唾沫。
“什……什麼?”蘇三疑惑,好像聽他罵他愚蠢吧?
“沒有。”心裡把這個蘇三祖上十八代一一唾沫了一遍,才恨恨看著桌上那十三本帳溥,深深吸了一口氣道:“計算機呢?”早幹完早點睡,這些他媽的東西沒搞到大半夜他是不用睡了。
蘇三見這位爺問計算機,茫然看著他疑問:“公子,什麼是計算機?”
“喔。”想起古代這時還沒計算機,阿真擺手道:“算盤呢?”雖然慢了點,但也差不到哪裡去。
“什……什麼?”蘇三疑惑了,不明白眼前這位爺到底在說什麼。
見他呆呆愣愣,阿真伸長手索要。“算盤啊!”不會吧,這個鬼世界雖然和正史不一樣,可算下來都是北宋前期了耶。
“什麼……什麼叫算盤?”蘇三弱弱詢問。
“我靠!”聽見他反問,阿真眼珠大瞪,嘴巴大張,愣看著眼前這個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