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勝……”
被蝴蝶摭住的桃花已然無法看清樣貌了,眾評審沒辦法在眾目睽睽下造假,揚起心不甘情不願的喉嚨評出完勝。如此多人親見蝴蝶來採粉了,他們如何能駁下他?如真的做了,他們不但身敗名裂,從此文會必然也會杳然消殉。
“怎麼樣?”撂起嘴角,阿真朝目瞪口呆的元旭日和向清投去挑釁一眼,才揮手趕走畫中蝴蝶,折起那一朵滿是粉蜜味的紙桃花,對呆傻兩兄弟調侃道:“這就是你們所謂的三歲孩童之畫?”
“你……”親眼見過他所畫桃花慘不忍睹,兩人心底發毛詢問:“你會招蝶之術?”除這個解釋外,還有其它解釋嗎?
“怎麼?輸不起嗎?”阿真斜眼鄙視道:“輸了比賽,連人品也一併輸了嗎?現在是要栽髒我作弊嗎?”
“你……”宏日旭與向清被臊的面紅耳赤,氣力直指他鼻頭道:“你所畫的桃花連神韶也沒有,如何能讓蝴蝶以假亂真?”
“想知道精髓嗎?”阿真抱胸挑眉再侃:“不妨挖掉你們的狗眼,裝上蝴蝶的眼睛,或許就會知道這株桃花是如何的美了。”
“這……”兩人結舌,隨後垮肩抱拳恨道:“下一場還請指教。”他們又不是蝴蝶,哪裡知道蝴蝶眼裡的桃花是何樣?
就在他們談話中,評審的分數出爐了,原是內定第一的黃語鶯退居二線,隨後被淘汰掉的五名才子仕女垂頭喪氣地拾步下階。
分數出來後,阿真遠瞥一眼臉色難看的國子監,挑釁地對幾步遠的黃語鶯歉道:“黃小姐不好意思,搶了你的第一。”
“哪裡,林公子之畫可讓蝶兒齊相來採,是語鶯畫藝不精。”福身的黃語鶯心裡突兀,為什麼婷婷之夫會出如此怪意之言?
果然不知道。見黃語鶯這副無愧於心模樣,阿真雙眼眯著濃濃笑意,意味深長再向國子監眺去一眼,但笑不語走回自已的椅上落坐,抱胸翹腿猜測死老頭會到何時才舉起茶杯?
國子監和公治檀熗額頭上冒出一層汗漬,老嘴蒼白地死瞪著那個悠哉之人。沒人知道的密事他是從哪裡知曉的?五千兩黃金,他也敢開這個口。
“精彩精彩。”淘汰的五人下臺後,中年解說員興奮從臺左跑到臺右,再從臺右跑回中央,連拍手中扇子道:“剛才畫賽真是出乎預料,蘇姑爺畫技堪稱神鬼,下面的藝賽將會如何呢?蘇姑爺是否還能招來天外之音呢?就讓我們拭目以待了。”
“鏘……”
大嘴巴一閉,錦鑼再次響起,然後兩名小斯抱著兩架七絃琴,一擺於阿真桌上,另一架則擺於黃語鶯桌上。
“此藝賽為對擂局,第一與第二對擂,贏者不必再擂等評分,輸者則須要再與第三對擂,然後第四與第五對擂,第六對第七,以排次為劃分,直至第十四和第十五。”正當阿真狐疑怎麼有兩架琴時,中年解說員張大嘴快速把所有的疑惑解開。
說完規則,中年人轉身看了看阿真,再看了看黃語鶯,持扇比劃詢問:“不知兩位可有意見?”
“有。”聲落聲至,阿真起身疑問:“是兩人同時撫琴嗎?”
“當然,不然如何分得出勝負?”中年人理所當然回答。
“有規定曲種嗎?”
“曲種無規定,可彈前人所作,亦可自創,只要評審們認為曲調優美,便可得高份。”
“那同時撫琴,卻奏不同曲譜,評審們會不會混亂了?”同時聽兩首不同的樂曲,能點評出來嗎?
“呃?”他的詢問讓大堆從小學琴的人愣怔了。中年解說員疑惑反問:“蘇姑爺,你不懂琴嗎?”
“略知一二,略知一二。”這個死報幕的好厲害,幾句話就知他不懂琴。
“既然如此,為何還問如此淺溥之事?”解說員納悶之極,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