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了,點了點頭對大皇子的護衛詢問:“距汾水還有多少路程。”
“稟候爺,現在我等已是在德隆府百里開外,大概還須三個時辰才會抵達汾水境內。”大皇子貼身侍衛長恭恭敬敬回答。
“大皇子,咱們走吧。”
“走。”
“呵呵……”跟著面前這頭鎧甲啷噹的蠢豬,阿真心裡笑翻了。要到午時才會抵達副帥營帳,午時?太陽好大呀,你頭大蠢豬穿著這身既重又不透風的鐵鎧,老子看你再時刻準備,防患以未然是沒錯,但是未雨綢繆不是這麼綢繆的,喔呵呵呵……
熱!
好熱!
還未到正午,烈陽烤的大地蒸蒸上騰,穿著深色鐵鎧的周錦聖汗水把黑髮浸溼了,渾身的熱汗嘩啦不停直留,老臉熱的紅如猴屁股般,死咬著牙,堅忍揚鞭迎火陽前奔。
厲害!
好厲害!
策騎跟在他身後,阿真也被火烤的頭頂都冒煙了,欽佩不已看著眼前這頭咬牙死忍的蠢豬。穿著夏日溥服的他都被烤的如火在燒,可前面那個鎧甲啷噹的傢伙,竟然不吭不響,著實不讓人佩服都不行。
汾水西岸,副帥寨。
位於延安和晉州前面近三百里,一條不寬不窄水河不湍卻很是急,水河以西近五十里地駐紮著一片巨大軍寨,寨裡寨外皆插滿龍旗、虎旗、紅黃澄綻紫,五色彩旗擁簇一幟大竿旗迎風飄揚,大竿旗上那隻八爪金龍,纏雲威視,甚是凜冽,甚是霸氣。
懶洋洋的午後,灼陽漸熄,溫暖柔和,微風推著雲朵在天際飄蕩,寧靜軍寨外,綠茵盎然的草地上,一群威武大將軍們正耐著心向遠處眺看。
“駕……”
“駕……”
晌午來時,從帥寨趕來的兩人就踏進汾水地界,抿笑的阿真對前面這頭忍過火陽的大蠢豬是欽佩不已,揚鞭緊跟不捨。
“高副帥,來了,來了……”在軍道盡頭出現馬匹時,高馬身後二十幾名上將皆興奮不已,如釋如重的臉籲緩了過來。
“大皇子、拒狼候爺,辛苦,辛苦了。”頭次見到阿真,高馬興奮的不能自已,兩人的馬匹剛停,身後諸將飛快圍上前,拽拉住他們的僵繩,擁簇把兩人請下馬匹。
“呵……”僅只一眼,阿真便知曉眼前這群將軍和帥寨那些大將軍不同,含著濃濃笑意躍下馬匹,趕緊躬身見過:“諸位將軍可好呀。”
有關於他的事蹟所有人都如雷慣耳,可是今天才頭一次看見,張張老臉佈滿欽佩紅光,抱拳前躬問候:“見過大皇子,五候爺。”
“嗯,免禮。”這一路周錦聖著實夠嗆,無眠的眼眶染著淡淡紫黑,又熱又溼的鐵鎧既熱又重,黏綢汗漬死死貼著衣物,難受的緊。
迎到兩人,高馬大掌往寨內邀:“兩位快請……”
“別忙。”拉住高馬的大掌,阿真含笑道:“軍情緊急,我想先去四周看看,不知高副帥可願領我前去?”
“理當如此。”沒想到他這麼盡職盡力,高馬和一干領軍驚喜不已,連想也不想便點頭應下。
“好。”心頭有幾道計策,想趕快乾完趕快走人的阿真,轉身假意對身邊這個被派來監視的傻大個勸道:“大皇子昨夜未歇息,還是先休息為妥。”
“這……”周錦聖是恨不得馬上回帳,可是想到自已的任務,不免猶豫蹉蹭。
知道他在猶豫不決什麼,阿真勸解說道:“只是去看看四周環境,沒有攻堅任務,無礙。”
“好……好吧。”渾身黏綢的難受,周錦聖想了想便首含,對高馬抱拳道:“那就勞煩高副帥了。”
“哪裡,哪裡。”高馬客氣回禮,對身後寨衛施令道:“且帶大皇子先去歇息。”
“是。”寨兵應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