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安其五候爺之心,戰火如滅了,待班師回都微臣必悉心教導,也好為我夏周細作打算。”越想湯伊覺的越對,他都六十多了,還有多少年可以活?此人玲瓏七竅,如他身為國輔之相,夏周必不衰再百年。
“好。”深深想了一通,周帛綸頓時也興奮了,不錯不錯,他得為夏周作準備,他林阿真是自投羅網,那他就讓他沒覺睡,也算是報了算計他的這個仇了。
眼見皇上確定了,提議的佟正親笑的不比湯伊奸,再唆使,不!進言道:“還請皇上讓驃騎左先驅去宣這道詣。”
“呃?”聽到這個名稱,周帛綸先是一愣,馬上想起這個驃騎左先驅正是林阿真的岳丈,臉上露出笑容讚揚:“不錯,佟愛親此話精妙之極呀。”
“多謝皇上。”佟正親被誇的滿臉喜氣,不經意瞟看抿嘴的李國棟,大大扳回顏面躬身後退。
湯伊見事情敲定了,鞠躬盡瘁前稟:“皇上,宰相所用符石皆是玉璽副石,這如何是好呀?”總不能再從玉璽上面刨下一塊吧?
周帛綸搖頭道:“無妨,庫內還存有大量和田玉,雕刻一塊無礙。”
“色跡與紋路怕難和玉璽相連。”
“且讓匠心們精細去對,必能找出相應玉石,湯愛卿不必為此事煩惱。”
“是。”
“對了。”想到現在他有兩位宰相,周帛綸面向諸臣,“湯愛卿居左,林愛卿居右,諸愛卿別弄錯了。”
“是。”眾人齊應,很多人都不滿這個林阿真竟然壓在自已頭頂,可是他能打仗有什麼辦法?
解決了這麼一個棘手的問題,周帛綸暗暗嘆了一口氣,對一干臣子喚道:“諸位愛卿跪安吧。”
議了一整個早晨,又是驚又是怒的,眾臣也累極了,抱拳對前深躬道:“微臣告退。”
後退出御書房,湯伊暗暗嘆了一口氣,他這個宰相被一分為二了,而他另一半卻是個小兒郎,他都不知是該笑呢?還是該哭呢?只希望這個另一半不僅仗能打,還能治國,如真是文滔武略樣樣全才,那他死後也就有臉去面見歷代先皇了。
黑黑的洞道往未知的地域延伸,粗糙黑石在小搓折火輝映下,更是陰森恐怖之極。
漆黑與死靜環侍在扶著牆壁行走的三人身遭,黑洞延伸處,猶似有無數鬼魅睜著猩紅血眼,覬覦等待,等待貿然闖進的這三人。
阿真如半眼瞎子,睜大滾滾雙目在黑暗死寂中領頭,豎起的耳朵除了自已的腳步聲外,其它的聲音一律全無。未知、黑暗、死寂、恐怖和聳駭,讓他頭皮緊緊僵崩,不敢有一絲一毫大意。
感覺走了很長遠,黑暗裡的時間在心中滴答流瀉,死樣般的黑道靜的可怕,黑的心悚。阿真瞳孔內佈滿一層濃濃恐怖,摸著粗糙黑石又走了一大段路途,屏著大氣小聲對身後兩人道:“殷兒,我好像踩到東西了。”
“什麼?”他一停步,殷銀也跟著停頓,聽到這句駭懼的話語,雙眼慢慢往他腳上看去。
“啊!”悚然見到這隻癩蛤蟆竟然踩在一顆頭顱上,殷銀驚聲大叫:“快退開,你踩到頭顱了。”
“我的媽呀。”就本嚇傻的阿真,背脊的寒氣陣陣撲至,驚恐往後跳了一大步顫道:“腦……腦袋?為什麼會有腦袋啊?”
他一跳開,本就若隱若現的那個腦袋便埋進了黑暗裡,殷銀很是狐疑,一把搶過他手中火折,湊步上前查探。
“原來是死屍。”往前跨沒兩步,只見一具乾癟死屍靜躺在黑黑的石地上,身體朝下趴倒,一襲粗布衣已是殘破累累,分不清是碎布還是衣裳了。
耶律岫雲害怕死人,可又好奇的緊,半閉半眯雙眼小心踱前,在微弱火光中往地上一瞥,隨後鬆了一口氣,睜開雙眼道:“肯定是迷路的人。”死屍是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