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感覺心頭很沉很重,彷彿有什麼東西壓著般,一股讓人喘不過氣的悲哀揮之不去。
“你……”阿真是中文系高材生,當然讀得懂詩裡面的苦楚呼籲,輕步踱前對捂臉的貴婦人柔聲詢問:“為何要埋怨父母?又被何人所棄?既為一府貴婦,何故還活不下去?”
“相爺,嗚……”他讀得懂她,他真的讀得懂她。貴夫人既激動又酸楚仰看這個男人,相爺果然是人中之龍,不僅風度翩翩、才華橫溢,最重要的是,他竟真懂得她。
抹了抹眼淚,貴婦人顫巍巍從地上爬起,又是流淚又是顛笑,悽愴凝看他們三人,最後目光定於阿真臉上,“相爺,認識楊鐵槍嗎?”
“楊鐵槍?”阿真疑惑擰起眉頭,江南文賽時國子監說的話自然在腦內浮現,訝異詢問:“文武候的爺爺楊鐵槍,楊大將軍嗎?”記得國子監當時說過,黃香凝是這個文武候的未婚妻,而這個文武候從小就牛逼到不行。那時他還疑惑,既然香凝是這個牛逼候爺的未婚妻,可怎麼卻是御吏大夫兒子陪她來赴文會。
“對,就是這條該死卻偏偏不死的老狗。”提及楊鐵槍,貴夫人粉臉極盡扭曲,一雙怨毒杏讓人不由自住從心底竄出一股寒氣,可她的語氣卻是溫柔細錦,彷彿楊鐵槍就是她朝思暮想的人一般,款款說道:“我也姓楊,閨名玉環。”
“什麼?”處於毛骨悚然裡,楊玉環這個名字讓阿真和憫莉崩潰吶吼:“你是楊貴妃?”
楊青陽狐疑看著阿真和憫莉,不知他們兩人怎麼這副見鬼副樣,疑聲輕問:“真哥什麼楊貴妃啊?”
“我嘞個去。”阿真和憫莉全身冷汗嘩啦不停下滑,那個三千寵愛集一身的環肥竟然跑這裡來了,而且還是個杯具變態,老天爺你他媽的也太扯了吧?
憫莉寒毛倒豎地睇看楊玉環怨毒血目,打死也不相信搖頭。“同名同姓,絕對是同名同姓,她怎麼可能會這裡,時間相差了數百年,而且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李隆基。”
阿真也不相信那個天生麗質,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的大唐第一美女,就是眼前這個風韶猶存貴婦人,全身的汗嘩啦流淌急問:“你是哪裡人?是不是蒲州永樂人?”
楊玉環溢血雙目因他的話漸漸迷惑了起來,輕點了點脖頸:“是,原籍蒲州永樂。”
刷的一聲,阿真臉上的血色褪了,咆哮再吼:“你六月一日生於川蜀崇州對不對?”
“你是怎麼知道的?”楊玉環一愣,粉臉再次扭曲,後退一大步嚷叫:“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真真……真的是。”阿真和憫莉皆傻眼了,茫然視線定於這個被喻為羞花的楊玉環,體態果然豐腴,也頗具姿色,肌膚同樣綿軟美白。可,她怎麼沒在宮裡媚主?跑這倒黴地方來幹嘛?
“這……”阿真吞了吞沫液再把她認認真真,細細仔仔觀看一遍,才弱弱前問:“你和楊鐵槍有仇?”
“他是我爹。”講到楊鐵槍,楊玉環眼神怨恨如淵,粉臉扭曲變形,咬牙齒切狂罵:“他是條讒主求榮的老狗,老狗。”
楊玉環他爹不是楊玄琰而是楊鐵槍,什麼世道?且這對父女好像還有殺全家之仇,搞的是啥飛機?阿真渾身發冷地握住憫兒的小手,憫莉睇看他一頭汗漬,一肚子疑問對楊玉環急急問道:“既然你們是父女,何故這般?”
“哈哈哈嗚……”楊玉環笑的猖狂哭的悲慘,站不穩扶著妝臺踉蹌欺前吶吼:“父女,哈哈!他是狗賊,他不配為人父,他是一隻讒主老狗。”
怎麼回事?眼見杯具的楊貴婦要瘋了,阿真安撫跨步道:“好好好,是讒主老狗,是讒主老狗,你別激動,慢慢說。”
“嗚……”狂怒了一番,楊玉環瞬間猶如瀕死之人,抖的如狂風中的敗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