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蕭虹倒地,群豪皆倒,人人虛弱的如初生嬰孩。
十來名黑衣人跨入大廳,領頭的娘門便咯咯咯一陣側笑,冷冷看著趴於官案上的阿真,嬌滴滴說道:“右宰相不畏毒,可軟筋散卻不是毒藥,味道如何呀。”
“你……”阿真虛軟趴在桌案上喘氣,後面說不出來。
黑衣娘門身後一名武孔漢子跨步上前,手持大砍刀道:“宰了他。”
殷銀趴軟在地,聽得此言,臉色驀地蒼白,使勁攀爬可身子卻軟柔無力,流淚虛弱道:“不……不要。”
原本要阻止的黑衣娘門聽到此聲虛弱不要,扭頭往殷銀一看,瞧見她絕美姑娘臉蛋佈滿淚漬,正如蠶蛹一般使勁往前爬,自然詢問:“哦!為什麼不要?”
“要要……要殺,殺……殺我。”殷銀急速喘氣,心裡懼怕不已,使勁渾身力氣努力想爬上前保護癩蛤蟆,可身上半點力氣也沒有了。
“咯咯咯……”黑衣娘門聽到這句話,黑包頭內的細眉輕輕上挑,往桌案上看時,駭見他正瞪著殺人的目光冷冷看著自已,心頭一跳,不敢再多說話,攔住作勢要殺人的黑衣大漢說道:“他不能殺,若他有事周宣宗不會罷休,咱們更是難於逃脫。”
殷銀聽到這番話,高提的一顆心松下,趴在地上猛地喘氣。
眾目睽睽下,黑衣娘門轉身扶起慕容山莊一干人,卻只挑開蛇婆、龍耀、慕容青印、慕容鐵四人身上結繩,咯咯笑道:“怎麼樣,沒來晚吧?”
慕容青印心裡有底,眼下會來救他的除了西夏外不再有別人了,大大驚喜點頭。“還以為皇上不會派人來,沒想到,臣感激涕零。”
經過大起大落,大悲大喜,開始口不擇言了。阿真趴在桌上心底不屑之極,這個慕容老頭太蠢了,這不明擺著告訴人,他是二五仔嗎?
黑衣娘門心裡也是突兀,瞟看了趴於桌上的那個人一眼,淡道:“咱們快走吧。”
“莊……莊主……”猴爺、牛叔、馬娘一干人臉色大變,虛弱叫喚。
慕容青印早就忘了他們了,現聽到叫喚急急停下步伐道:“這……使者帶他們一起走吧。”
“不行。”黑衣娘門想也不想便拒絕:“若沒留幾個人讓右宰相給周宣宗交待,恐怕會壞事皇上的大事,到時死的何只幾人。”
“對對對。”慕容青印聽的連連點頭,不再搭理駭懼叫喚的生死兄弟,轉身便與這群黑衣人匆匆過了層層趴倒在地的重鎧,無聲無息往黑夜裡飛奔而去,很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該……該死。”蕭虹難於相信這群人竟如入無人之境般來去自如,咬牙切齒啐罵了一口,急急從衙門扭脖看向官案,見相爺趴於桌上一動不動,心頭一顫,虛軟輕喚:“相爺,您怎麼樣呢?”
“好……好睏。”不趴桌還能強撐,一趴倒在桌上,阿真雙眼猶似千斤巨石般,回完話,馬上就到周公莊園調戲小蝶去了。
群豪聽到右宰相之言,全都安心了,想右宰相為他們操勞,心裡不免又是慚愧又是感動,大家強撐軟軀盤坐而起。剎那之間,廳堂上寂靜無聲,群豪閉目運氣褪散,企盼早一步恢復行動,只要早一刻就能早一刻追上這批狂妄黑衣人。眾人心中都是憂急萬狀,膽敢把此下三濫手段用於敬重的右宰相身上,必讓其血濺三步。
半深人靜,北風凜冽,皆中軟筋散的大部隊趴倒於地,知覺雖有,可四肢軟棉,虛弱無聲。寒冷黑夜裡又有誰會知道,有誰會料到重兵如此不堪。眾甲雖也焦急,卻又無可奈何,只得趴於寒冷地上劇烈喘氣。
阿真睡找了,而且還睡的鼾聲如雷,衙廳殷銀面帶柔和地趴於地上,目光溫柔仰看桌案那個男人,心裡是嘆氣不已,也虧這隻癩蛤蟆到現在還能睡得下,她差點被活活嚇死了,還好他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