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如此、這般這般,一陣仰天無語,老臉訥訥道:“小相爺你說什麼呢?什麼是‘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呀?”
“呀?”見他不懂,阿真大為詫異,正兒八百愣看他,劃指來回道:“一般兩人偷偷摸摸說私密話,不都是湊過腦門,隨後‘如此這般’一番,對方便連連點頭,表示全都明白了。”抱起胸鄙視萬份斜瞟他,“你怎麼就不懂呀?”
湯伊一頭白髮聽得差點掉光,心裡是那個汗吶!今個兒算是服了,不想聽地擺了擺手。“反倒也沒有釀出什麼性命之禍,此事便算了。那些被擠毀的攤鋪和傷民,多少銀子戶部會開具單子給你,老頭再為你搪塞一番,以後決計不可再如此戲耍軍民了。”
本以為沒啥大事,就一大堆人擠在那個旮旯裡伸長脖子而已,不料卻出了此等毀壞工傷事件,阿真嚇了一大跳,猿臂急摟過轉身的宰相老爺爺,開口詢問:“怎麼?鬧出了這麼大的事嗎?”
“你才知道啊?”湯伊肩膀被摟,不得不停下步履,默然嘆了一口氣,把手中的摺子一遞:“剛剛清點出來,自已看看。”
原來宰相老爺爺是為這件事進宮啊,還以為他吃飽沒事幹特來逛宮呢?阿真急急接過奏摺,攤開一看,整張俊臉全黑了,這是南巡城司衙門列出的清單,因天機神相到來,百姓蜂湧往南城擁擠,南巡城司生怕有所閃失,會同西巡城司於渡頭維持秩序,奈何不明百姓過多,於至渡頭數十座小攤被擠垮,人群密集出現踩踏情況,後面羅列小攤都有什麼攤,不下十六個,然後踩傷輕重有多少人,一一陣列,後面則是戶部開具出的理賠清單,一件一件極為詳細。
“這些頭蠢豬。”他不知道還有這麼件事,看見輕重傷者共達五十多人,頭頂冒出一搓黑煙破罵,從懷裡掏出大疊銀票金票連奏摺一起遞給宰相道:“這裡足近三千兩白銀,你全拿去,多了就按輕重理賠給傷者,向他們表達我的愧歉之心。”
“哦!”湯伊見到此舉,上挑眉頭接過奏摺和票子,小相爺為人他再清楚不過了,現氣的頭頂冒煙,看來此擾嚷之事百分之百不是他乾的了,含笑詢問:“小相爺,給老頭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頭也好回皇上呀。”
阿真黑著個臉,搖頭嘆氣。“說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責任推給下屬呢?就當是我乾的好了。”
“呵呵……”湯伊點了點頭,揚起大姆指讚了一下,隨後賊目左右瞟瞄,隱下笑容湊身上前小聲道:“小相爺做事雖然不愧良心,可西寧之事,明州之事鬧的朝中大臣們心慌,再加上眼下這件事,得好好的想一想,若不然叫起了,同僚們群起圍問,就不好辦了。”
聽得此忠告,阿真眉頭一揚,翹嘴想了想,猛拍額頭哀道:“對厚,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件事,多身宰相老爺爺了。”
“那好。”忠告送給他,湯伊含笑點頭,轉身往宮門大步離去。小相爺竟把手腳明伸入刑部和戶部,這不擺明要李國棟的命嗎?說話御吏大夫回師在半路,不日也要到了,御吏黨派和小相爺鬥起來了,學士黨派會如何動作,這下不熱鬧都難了,呵呵呵!
本想用身上的錢購棟房舍,沒料竟為了這麼件無妄之災房舍沒著落了,也怪自已,躲倉房內幹什麼,出來走動走動,見見各路封疆大吏老爺們不就好了嗎?算自已活該倒黴!
馬屁王李國棟那一夥弄了只三寸金蓮要給自已穿,無非就是西寧爛事和明州鹽嫋。西寧的事自已做的不落人口舌,應該不會拿這件事來圍歐他,那就只有明州的鹽案了。
想要不穿這雙特小號的金蓮鞋,得先了解禁鹽問題,古代為什麼要幹這種笑死人的禁鹽蠢事呢?記得讀書時老師有講過吧?主要的原因好像有三點,是哪三點呢?
阿真側腦徒步往禁門走,回憶十多年前的一堂課,有關於古代禁鹽的,模模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