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不會……定然不會。”三吏連連搖頭,砰砰磕頭,掏著良心舉天發誓,真的不會砍皇上。
阿真心裡憋著笑,這種事就算真的會,也得拿棍棍詛咒發誓說不會,不然死的可是九族,誰不惦量惦量啊。正經八百重哼:“你們不敢砍皇上,卻敢砍我這個御賜手掌龍符虎符的右宰相。”
“不敢,絕對不敢。”皇上縱然不敢砍,可天機神相當然也不敢砍,這可是造反,罪名一樣的大。
他們一哭天抹淚發誓不敢,阿真揉了揉脖子,手往這三人一比劃,當殿大聲道:“皇上、諸同僚們都看見,都聽見了,此三人腦袋根本就不清楚,剩至連自已在說什麼都不清楚。金殿之上口舌反來覆去,已不須要作任何說明了。”轉眸對李國棟一夥微笑了一下,抱起雙拳對皇上稟道:“皇上,六部事煩,李大人年紀大了,頭腦漸漸發昏,也有些力不從心了,請皇上體恤李大人多年為社稷之功,且讓他晚年亨亨清福、兒孫繞膝,漢書雲:‘吾但當含飴弄孫,不能復知政事。’,一輩子為朝庭為社稷,也該亨亨天倫之樂了。”
李國棟聽得此言,嚇出一身冷汗,老目咕嚕一轉,急上前跪磕哭泣:“皇上,微臣身宰六部二十餘年,每感念皇上所倚,無不仰戴天恩。臣侍奉主子二十餘年,面見君容習同膳寢,若然未有一日難睹龍顏,必食不下噎,難於寢昧,還請皇上念臣渴渴之心,脈脈之情,懇再侍奉百年,臣雖死無憾。”
聽到這番超級噁心馬屁話,阿真賊眼咕嚕一轉,強忍住巨嘔,揚起鐵青老臉,跨出列位指叱:“李國棟你大膽!”
眾臣聽李國棟這番馬屁之言,心裡正罵他無恥時,乍見右宰相臉色鐵青當殿重叱,皆受到不小驚嚇,不明所已齊把目光看於他身上聚集。
周帛綸也是被這道突來怒叱弄的愣怔,不明白怎麼回事時,聽下面鏗鏘有力落罪聲。
“皇上,李國棟大逆不道,竟敢說皇上只能再活百年,著實罪大惡極。”阿真抑揚頓挫,怒瞪身邊馬屁王,板臉上扣,重哼:“皇上是真龍天子,是萬歲萬歲萬萬歲的萬歲爺,而你竟敢詛咒皇上短命,實著是罪不容誅!”
聽得這席話,眾人終於明白右宰相在喝叱什麼了,集體面面相覷,心底皆明右宰相是要報仇了,誰能真的活萬萬歲?能活個百年就很厲害了,不過這番話哪裡能說出口,且還真反駁不了。
其中最高興的莫過於黃源了,大樂的心思一轉,雖然他對御吏派那一干人不爽已久,可若讓右宰相坐大,自認不是他的對手,趕緊抱折出列調解:“尚書省絕非是心存不良之徒,只是一時心直口快,請皇上明鑑。”
眾臣見黃源竟為李國棟開脫,眼睛皆脫窗,太傅尤先眼睛一轉,不吭半聲佇於人堆內,心道:黃皮狗好深的腸子呀!
李國棟處於驚慌失措裡,聽聞黃源為自已開脫,也不管了,打蛇隨棍上,磕頭痛泣而起,以天起誓明正其心,“皇上明鑑,微臣渴望沾仰龍顏,不由的一時感激鼻涕,激動之言著實罪無可恕,然臣縱是焚身碎骨,亦不敢不曾不會有此懺逆之心,皇上吶!”
“好了,李愛卿之心朕明白,起來吧。”痞小子存的什麼心,別說他了,滿朝文武都知曉了,還真會挑病語。
李國棟聽得此言,一顆心落了地,巍巍爬起身,彎躬退入列位,拭抹淚漬恨不得捶破小嘰嘰,這麼件事讓姓林的三翻兩滾就生生滑過去了,自已還惹來渾身不是,著實是身上長滿嘴都說不過他。卻也不敢再提鹽嫋之事,再提,說不定等一下真的就要回老家耕地了。
“嗯。”吵鬧的一干人休了,周帛綸點了點頭,怒瞪跪於殿地的明州三吏,哼出一鼻子氣道:“爾等三人著實膽大妄為,朕之右膀強遭你們汙衊栽髒,金殿之上,聖顏之前反覆其詞,支支吾吾,其政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