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到大年初一竟會有這麼多兵馬造反,內閣大臣們同一時間往禁門奔,然而禁門緊閉,誰也不能出,誰也不能入,湯伊等閣臉黑了,難於相信皇都上下竟然全是忤逆之黨。
黃源心驚膽顫,怒瞪值守于禁城上的魯尚民,咆哮如雷。“魯尚民,你枉為人臣,竟助賊子忤逆,大……大膽,大……”
“黃老,別喊了,今個城門是不開的。”魯尚民站於高高的城上,身著御鎧遠眺外面煙塵滾滾,輕蔑一笑打斷了黃源的痛斥,搖頭嘆息:“奉王爺早就掌控了裡外兵馬,不過看這個情況,四門步軍提督好像和水軍提督打起來了,也不知是康永忠突然反王爺,還是張九目突反,大家都等著吧。”
“那……那你呢,你是忠還是奸?”湯伊抖擻急問。
魯尚民雙手搭著城牆,下視這群閣老們,笑笑回答:“當然是忠於皇上,不然如何會在這裡嚴守禁門?”
“放屁,你這個無恥賊子。”李國棟呸罵,手指顫抖往上點,哧鼻重哼:“你與賊子的關係,誰不知曉?賊子忤逆,你豈能忠於皇上。”
魯尚民痛處被踩,臉色微微一變,全家五十三口,全在監國宰相手中,監國宰相神人之名,又手持先皇聖拷,他不得不從。還好監國宰相承諾於他,謀反之事只懲周帛奉,其它人一概免罪。想他為奉王爺辦差能當到兵部尚書自然好,為皇上辦事御衛總領雖然次點,可週帛奉與監國宰相相比雲泥之差,孰輕孰重誰不惦量惦量,若心裡沒長几個眼,恐怕九族都得死全了。
“殺……”張九目從桃葉渡發兵奔襲,剛抵白虎街時,突然四下遭受圍攻,剛才在王府裡大家不都說好了嗎?該死的康永忠竟突然反水,現在怎麼辦?
刀疤騎著馬匹,看著作困鬥之獸的張九目,冷冷一哼,轉眸瞥看嚇傻的四門提督,淡冷道:“監國宰相有令,讓你親自去會張九目,現在是時候了,耍耍大刀吧。”
康永忠嚥了咽口水,面對這個恐怖之徒,臉皮不自覺上抽跳了幾下,手持大刀拉馬上前大喝:“全都讓開,喝!”
張九目一身是血,手中的櫻槍掃刺死圍來的一圈兵甲,可兵甲如蟻般又圍了上來,筋疲力盡之時,聽得此大喝,收回櫻槍仰目見到康永忠一路殺來,揚喉吶吼:“王爺,小心。”
周帛奉頭腦處在一處空白中,手中的利劍劈開迎來的兵矛已是疲憊不堪了。疲憊裡駭見一柄大刀劈來,布血的雙目大暴血絲,死在這個拿他無數好處的叛徒手不極不甘心吶。
“鏘……”一竄火花跳躍,周帛奉臨死的一刀突然被人擋住,驚喜定眼一看,見著是名不認識的冷漢,此漢臉上掛著一條紅色的刀疤,極為赤眼醒目,也極為毛骨聳然。
刀疤見康永忠想要殺周帛奉,凌空躍到他的馬匹前,千均一發挑開康永忠殺人滅口的一刀,空中轉了半圈落坐於他身後,手中大刀橫擱於他脖子,冷冷哼道:“康提督,相爺是讓你殺張九目,可沒說要周帛奉死,你這不是逼我殺你那七十高齡的老爹和三歲的兒子嗎?”
三名愛妾全被這人殺死了,康永忠對這個如影隨形的惡漢是懼怕之極,嚥了咽口水弱應:“是……是,相……相爺吩……吩咐,卑職不……不敢不從。”
刀疤收回利劍,擱起一抹鬼見了都尖叫的惡笑,淡淡道:“你們的事相爺早就瞭然於胸,我奉勸你乖乖聽話,如若不然,相爺有數十種比死更苦痛的手斷。”話落,刀疤不再吭聲,挺腰一躍,離開他的馬匹,踩在無數交刃兵士頭頂,很快便返回了自已的坐騎。
二十多名海豹抱胸坐於馬背上,目光冷凜看著塞滿大街上的步軍與水軍,見到隊長返回了,熱血沸騰的數人已按捺不住了,揚聲詢問:“隊長,是不是要幫一幫?”
“少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