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城門,快關城門……”處於怔忡冥想裡,咋見四下滲湧而來的大理兵馬,沐天青來不及深思不合情裡的問題,驚棘咆吼,到底是怎麼回事?段語嫣設下的底要是什麼惡毒圈套?
從三面而來的兵馬,把長沙圍了個水洩不通,兵馬距城池數十丈挺站,與剛才的響雷殺聲不一樣,駐步的大理兵馬鴉雀無聲,仿如木柱挺立嚴守。
長沙城上,眾將咕嚕睜著狠眼,怒瞪跨騎於數十丈前的大理將領,見他們跨馬提刀,不說也不動,正仰眼與自已對視,像是等待著什麼。
“無恥賊寇……”對瞪半晌,沐天青下指遠方的敵將,鏗鏘有力訴罪:“……擅動兵戈,讓生靈飽受塗碳,天必不饒。”
“哈哈哈……”聽得沐天青罵罪,阿真開懷暢笑,策馬從後方踱蹄而上,翹著嘴角喊道:“沐天青,你應該這樣說……”
咋聞熟悉長笑,沐天青大怔,急急伏身向下眺看,見著敵將中央開了一條口子,那名穿著平裝之人,不是別人,竟是林阿真。
這一見,他駭然大驚,比別人還快的腦槳自然運轉,不消詢問驀地明白了,萬難相信咆吼:“賊子,真乃無恥之賊。”
踱蹄出現於周將眼中,阿真被罵的哈哈大笑,氣定神閒說道:“沐天青,你應該這樣說,既是我天朝之臣,效命於吾皇,為何卻要反叛,興此無名之師,犯我疆界?”
“你……”沐天青臉色極鐵,怒哽喉頭,渾身顫抖氣的說不出半言,終於能解釋他為什麼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原來他不是北上投金遼,而是南下投了大理,不知該罵什麼才好,手指顫抖下伸叱罵:“亂臣賊子,亂臣賊子。”
坐於馬上當著兩國兵將被罵叛臣賊子,阿真非旦不氣,反而愈發的開心,輕搖擺手掌喊道:“此言差矣,正所謂天數有變,神器更易,自古天下當歸有德望之人,此乃自然之理。周錦煨剛愎並用,愚味無知,親小人疏賢臣,離蔥林擇枯檎。自宣統以來,狼子猖獗,硝煙不斷,社稷處於累卵之危,生靈有倒懸之急,本王受任於敗軍之際,奉命於危難之間,是本王為宣宗力退狼子,震懾四蠻,然……”流利話落,雙手大張,上仰觀看自已的夏周兵馬,鏗鏘吶喊:“最後下場是如何?僅憑我不是夏周人,所有的功勞與苦勞眼也不眨一手抹去,好一個非我族類必生異心,哈哈哈……”
“此是右宰相?”沒見過阿真的周將們,聽到這裡,左右交耳接舌,惶恐不安觀來看去,若天機神相真投了大理,他們如何能敵?
阿真越說越氣,回想為夏周出生入死,不惜得罪權貴,數次險些喪命,肚裡的火便洶湧來襲,怒目噴火,狠瞪結舌無聲的城上,力踩馬踏猛地站起,手指向指破罵:“他媽的,老子為他姓周的出生入死,皇上老爺子剛翹辯子,那頭姓周的蠢豬就迫不及待要老子的命,幹他孃的,這是什麼狗屎皇帝,有皇帝這麼當的嗎?”
這番粗口罵的兩國兵馬皆愣了,大理軍人人額頭掛汗,愕目向他們大王看去,現在是什麼情況?大王怎麼突然變成市井流氓了?在敵人面前就不能收斂點嗎?臉都被他丟盡了。
火上心頭,潑婦罵街的阿真哪裡還能考濾國情,罵完依然不爽,大掌比劃身後嚴挺的兵馬,鼻孔噴氣揚吼:“前事就不說了,今本王治水陸兩軍九十三萬,就是來煽姓周蠢豬的耳光,咋地?瞪什麼瞪,有本事來咬老子啊。”
“住嘴……”重捶城石,沐天青火冒三丈,手指林阿真,腦衝血破罵:“身為我夏周之臣,受先帝蒙恩,竟倒戈忤逆,於兩軍陣前狂放井市卑言,憑你也能為帥。”
“能不能為帥是你說算的嗎?”阿真挑了挑眉,手掌掃劃道:“宣統之年,狼子兇殘、眾豺覦覷,那時你在哪裡?宣統之後,畜皇秉政,廟堂之上奴顏婢膝之徒紛紛掘起,忠臣良將逐一而流,於至稅賦累命